废弃工厂的铁门在夜风中发出吱呀声响，林清颜握紧配枪，示意身后的特警队员分散行动。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局，"张明压低声音，"热成像显示二楼有生命体征。"
林清颜点点头，顺着生锈的楼梯向上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黑暗中可能存在的危险。
二楼走廊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红光。林清颜贴在门边，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机器运转声。
她打了个手势，两名特警立即上前，准备破门。
"三、二、一！"
铁门被猛地撞开，刺目的白光瞬间充满视野。林清颜迅速适应光线，眼前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个设备齐全的实验室，墙上挂满了各种医疗器械，实验台上摆着精密的仪器。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的一个巨大玻璃舱，里面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张明震惊地看着玻璃舱。
"血液储存装置，"林清颜走近玻璃舱，"而且是专门为RH阴性血设计的。"
她的目光落在实验台上一台开着的电脑上。屏幕显示着一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名是"0917项目"。
"技术科的人呢？"她转头问道。
"马上到，"张明说，"不过林局，你看这个......"
他指着墙角的一个冷藏柜。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个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装着暗红色的液体。
林清颜戴上手套，打开冷藏柜。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注意到每个瓶子上都贴着标签，标注着日期和编号。
"0917-1，0917-2......"她轻声念着，"这些都是血液样本。"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个瓶子上。标签上的日期是十五年前，编号是0917-0。
"这是......"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瓶子，在灯光下仔细观察。暗红色的液体中似乎漂浮着一些细小的颗粒。
"林局！"一个特警突然喊道，"这里有个暗门！"
林清颜快步走过去，发现实验台后面的墙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她摸索着找到机关，暗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墙上贴满了照片和笔记。林清颜一眼就认出了陈雨欣的照片，还有苏曼和第三名死者的。
但最让她震惊的是房间正中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李文彬和一个中年男人，他们站在一个类似的实验室里，背景是那个巨大的玻璃舱。
"这是王明远，"林清颜喃喃道，"原来他一直在......"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林局！"张明冲进来，"李文彬不见了！"
林清颜的心猛地一沉。她转身冲出实验室，正好看到李文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追！"
她拔腿就追，但刚跑到楼梯口，就听到下面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等她冲到楼下时，只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该死！"张明咒骂一声，"要追吗？"
林清颜摇摇头："先处理现场。技术科的人到了吗？"
"刚到。"
"让他们重点检查那台电脑和冷藏柜，"她说，"还有，派人去查一下这辆车的去向。"
回到实验室，林清颜开始仔细查看墙上的照片和笔记。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张泛黄的报纸吸引。
那是十五年前的《江城日报》，头版头条赫然是"医学院教授涉嫌非法人体实验"。
她仔细阅读报道，发现王明远当年被指控利用职务之便，秘密进行RH阴性血的研究。但关键证据不足，案件最终不了了之。
"林局，"技术科的小陈走过来，"电脑里的加密文件破解了一部分，里面有一个加密的通讯录。"
林清颜凑过去看屏幕。通讯录里有一个标注为"W"的联系人，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在三天前。
"能定位这个'W'的位置吗？"
"正在尝试，"小陈说，"不过对方用了多重代理，需要时间。"
林清颜点点头，继续查看其他资料。突然，她在实验台抽屉里发现了一个老式手机。
手机已经没电了，但型号很特别。她记得陈雨欣曾经用过同款手机。
"小陈，"她喊道，"看看能不能给这个手机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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