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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江砚继续命令,“到我身边来。”

  无法违抗,姚芙绵只能顺从地走过去,坐在离他半臂远的地方。

  江砚不再要求,做起自己的事。

  姚芙绵无事可做,起初还会看江砚书写文书,然那些内容太过乏味枯燥,很快就让她昏昏欲睡。

  面前又摆放一叠册子,无法让她趴下去小憩。

  这便是那堆显眼的册子,被江砚另外放置在一旁,最上边那本的书封与学堂夫子授课用的一模一样。

  当初姚芙绵在学堂学得认真,书中的学识让她受益匪浅,两个多月不曾在接触,都有些遗忘。

  她偏头看江砚一眼,他正端端正正地专心写文书。

  总归不是什么要紧的密文,于是姚芙绵便没有打断江砚,兀自拿起来看。

  江砚注意到她的动作,执笔的手顿住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写,没有阻止。

  姚芙绵随意翻开一页,漫不经心地扫视,直到书中内容清晰地进入脑海,她才反应过来这并非什么夫子授课用的书籍。

  这分明、分明是当初江卓用来捉弄她的那本艳词!

  姚芙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像是拿到什么烫手的东西,猛地把书丢回桌案,空了的双手停在半空,指尖无措地蜷了蜷,脸上的热意烧得她说不出半句话。

  江砚这才放下手中的笔,看过来,温声询问:“怎么了?”

  姚芙绵半天才合上因惊讶而无法合上的嘴,讷讷道:“这书、这书……”

  当初她被夫子罚抄借用了江砚的书籍,想来是那时候拿错,被她误以为艳词的那本被放在琉缨院某个角落,而真正的那本却在江砚手里。

  江砚难道不知吗?

  可这几日她都见江砚带着这本,难道不曾打开看过?

  想到什么,姚芙绵手又伸向那堆书册,将上边的几本翻开来看,无一例外,每册的记载都是有关男女欢爱。

  她昨日才见江砚拿着其中一本在看,面容肃穆得好似在探究什么名家大作。

  “表哥怎么看这种……东西?”姚芙绵羞恼地瞪向江砚。

  江砚将被她翻乱的书册重新叠放好,言简意赅:“学习。”

  江砚皎洁得如挂在天边的明月,触不可及高不可攀,实在难以想象他也会与旁人一样去探知爱欲。何况江氏家规训斥族中子弟不可私藏翻阅此类书籍,江砚此番,岂不是与他所遵守的礼法教条相悖?

  “表哥不是一向恪守礼法修身洁行吗。”姚芙绵想到江砚之前对她的作为,兴许就是从这些不正经的书上学的,言语不禁刻薄,“若被姨母知晓,恐是要罚表哥去跪祠堂了。”

  江砚不在意地笑了笑。“书籍既存在,便难免被人翻阅。”

  “那也该是一些有名的经典著作。”姚芙绵不以为然地反驳,“表哥看这些又能学习到什么?”

  江砚看着她,目光与嗓音都是平和的,却无端耐人寻味。

  “学习如何让你快活。”

  “……”

  姚芙绵惊愣得半晌说不出话,过后又羞又恼,气得呼吸都急促两分。

  她是说过江砚不能使她快活,但那不过是挑衅他的玩笑话,哪里值得他放在心上,还为此付诸行动。

  姚芙绵生怕江砚学习完这些册子,就会把上面记载的法子用在她身上,着急道:“这说不准是写来诓骗那些饱读圣贤书之人的,是否正确尚不可知,表哥可莫要被蒙骗了。”

  好在江砚并未完全轻信这些杂书,说道:“光看的确无法评断是否有用。”

  姚芙绵方要松口气,就被江砚接下来的一句吓得不轻。

  “还是要试过才知。”

  她如惊弓之鸟站起来,身侧的手无措地抓了抓裙摆,眼神慌乱到不敢看他。

  “我、我有些渴……”

  她逃也似的走开,唯恐江砚下一句就是要让她听话与他试一试。

  待姚芙绵喝完水回来,江砚已经在收拾桌案上的文书。

  她瞧一眼天色,此刻夕阳还未完全落下,挂在天边染出一片绚丽的云霞。

  “表哥忙完了?”

  姚芙绵迫切地希望江砚可以快些离开。

  “还剩一些,不急处理。”

  时辰将将好,今日另有要事,剩下的明日再了结也无妨。

  江砚想起姚芙绵昨日问过他的话,先是说道:“馥娘近来一切安好,时常去王尚书府上寻人出游,除此之外便是挑试新衣,为今日做准备。”

  江砚的声调毫无起伏,姚芙绵不禁怀疑他是命下属去打探的江馥近况,再将下属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听。

  江馥应当是去找王珺,不知她们欢乐之时,江馥是否会想到她……

  “今日可是什么重要日子?”

  姚芙绵在这间屋子待得不知今夕何夕,只知离她与宋岐致的婚期不剩几日。

  “今日是乞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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