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昭指尖摁在太阳穴那儿，揉了揉，冷冷地道。
好半响
手机另一头，传来个声音，低低哑哑的，听不出什么起伏，“是我。”
黎舒昭顺口接话，“你什么东西。”
程厉野:“……”
黎舒昭这边朦朦胧胧的刚醒来，没什么好脾气，见对方又沉默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正想直接挂断，然而下一秒，她顿了顿，意识终于恢复了点清明，倏地睁开眼，“你……是昨晚那少年？”
“我叫程厉野。”
那端的人，强调一句。
“还真是你啊。”黎舒昭哟呵一声，像是完全没了睡意，从床上坐起来，抓着手机放耳边，她后背懒洋洋随意往床头一靠。
刚睡醒素颜的女孩，一头微卷长发披落，巴掌大的小脸，肤如凝脂，不经任何渲染，如同白纸纯洁干净。
“找我什么事？”她散散地问。
昨晚，只听一次，就记住了她的电话号码，记忆力不错嘛。
程厉野一时没应。
黎舒昭也不恼，只挑眉道，“怎么，不是你自己主动打电话来的？现在是怎样，不说点什么吗。”
程厉野沉声，“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黎舒昭拿着手机，另一手懒洋洋把玩着发梢，勾唇扬起笑，“还是说，你已经想通，要跟着我混了？”
“想太多。”程厉野嗓音清淡，“我打电话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昨晚有东西掉我这儿了，想要的话，自己来拿。”
“哎呀，这就开始约我了？”黎舒昭调戏他，“我不随随便便接受男生约会的。”
她看不见对面少年什么表情，但能听出对方话像是从齿缝间挤出的，“黑风临大街，十字路口过50米的一条巷子里，爱来不来。”
说完这句，他就切断通话。
黎舒昭:“……”
戚，这少年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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