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何晓慧站在厢房门口,手中端着刚熬好的参汤,却迟迟没有敲门。
屋内传来两个人清脆的笑声,一个是她已年幼的儿子方多病,另一个却是与他儿子模样极其相似的袁公子。
"袁哥哥,你看我这个字对不对?"小方多病稚嫩的声音传来。
"手腕再抬高三分。"
方多病的指点声中带着罕见的耐心,"对,就是这样。"
何晓慧心头一震。
这语气、这教导方式,与她在家中教导方多病习武的自己如出一辙。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门扉。
门开处,两个方多病同时抬头——大的刚过弱冠之年,俊朗挺拔;
小的约莫3岁,粉雕玉琢。
那一瞬间,何晓慧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脉深处共鸣。
"何堂主?"
方多病接过参汤,"您怎么亲自送来了?"
何晓慧强自镇定,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小方多病身上:"想着你们练功辛苦,补补元气。"
她蹲下身,平视着小男孩,"小宝,这参汤很补的,你也喝一些。"
小方多病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摸了摸何晓慧的脸颊:"娘,你眼睛下面有青色,昨晚没睡好吗?"
这亲昵的举动让何晓慧浑身一僵。
"娘?你怎么了?"小方多病紧张地打断。
"无妨。"
何晓慧勉强笑了笑,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她触碰方多病手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让她体内真气不由自主地与之呼应。
这绝非寻常!
"何堂主。"
李莲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脸色不太好。"
何晓慧回头,看见李莲花披着外衫站在廊下,脸色仍有些苍白,却比昨日好了许多。
她定了定神:"李神医怎么起来了?伤好些了吗?"
李莲花微微一笑:"多谢何堂主挂念,在下好多了。"
他目光扫过两个方多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小宝,陪你你娘好好休息吧。"
方多病连忙搀扶李莲花离开。
小方多病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李莲花道:"娘,他们怎么走了。"
午后,李莲花独自在书房翻阅古籍。胸口的伤仍隐隐作痛,但他必须赶在出发前查清巫教长生之术的真相。
"《南疆异闻录》..."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泛黄的书页,突然在一段记载前停住。
"'血祭之术,取童男童女心头精血,佐以灵药,可延寿甲子...然施术者必遭反噬,非大毅力者不可为...'"
李莲花眉头紧锁。
这段记载与巫教所为如出一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继续往下看,突然发现书页边缘有一行几乎被虫蛀蚀殆尽的小字:"...唯特殊血脉者,可免反噬..."
特殊血脉?李莲花心头一震。
"原来你在这里。"
笛飞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李相夷找你半天了。"
李莲花迅速合上书本:"何事?"
笛飞声锐利的目光扫过那本古籍:"查到什么了?"
李莲花犹豫片刻,还是将发现告知。
笛飞声听完,脸色阴沉:"赤焰那老贼,恐怕不只是想长生那么简单。"
笛飞声冷声道,"此人野心勃勃,妄想一统武林。若他真掌握了免于反噬的长生之术..."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赶了出去。
院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傲然而立,周围倒着几名天机堂弟子。
她面容姣好却冷若冰霜,眉心一点朱砂如血般鲜艳。
"大胆妖女!"封磬惊呼出声,"你竟敢擅闯我万圣道的地方!"
卓玛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李相夷身上:"李相夷,你可还记得血域天魔?"
李相夷眉头一皱:"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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