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爱莲说小说网>书库>其他小说>十大悍匪> 第5章 吃一碗沙市米粉

第5章 吃一碗沙市米粉

  这哥仨打小就熟,平时凑一起打牌、喝酒、吹牛逼,是常事,外人压根不会特别注意。他们还说好了,要是3天期限到了,有人没露面还联系不上,剩下的人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同时随身必须带着毒药,关键时刻,宁可自己了断,也不能被抓,免得扛不住招供,把兄弟给卖了。

  江永华心里憋着这事呢,直接就在审讯室里玩起了滚刀肉战术,警察拿他也没辙,干脆天天来问一遍:“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送回看守所慢慢琢磨。”就这么耗着。

  转眼到了1998年的4月6号,那天看守所窗外,暴雨哗哗地下,也不知道附近哪家有人去世,哀乐声飘了进来。

  江玉华听着,心里头一阵发堵,盯着铁栏杆发呆,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

  熬了一天半宿,到4月7号凌晨2点,他突然发疯似的拍打铁门,喊管教说要交代事。

  等他开口承认,金库劫案是哥仨合伙干的时候,整个人都蔫了,跟行尸走肉似的。被带走时,他心里清楚,拖了这么多天,也算是尽了力了。

  再说那俩兄弟,大弟刘焰勤和二弟刘昂,3号那天,刚碰过头,下午江玉华就被抓了。这哥俩一等就是6天,始终没见着人,也联系不上,这时候就明白,大事不好了。

  4月7号早上7点,刘焰勤喊上刘昂,两个人背上小书包,里头装着15万块钱,慌里慌张的踏上了逃亡路。

  尤其是刘昂,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跑就是25年,等到再回故乡的时候,满城花香依旧在,不见当年少年郎,他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个61岁两鬓斑白的小老头了。

  这哥俩跨上自行车就往北狂蹬,专挑那些七拐八绕的乡间小道钻。等骑出荆州地界,俩人把自行车往野地里一扔,揣着15万现金,跳上大巴,闷头就往河南跑。

  说起来河南这地,也怪了,但凡长时间在外头逃亡的悍匪,十有八九都在这转过圈。

  这时候又有新的疑问了,劫金库的钱不是一人分了70多万吗,咋就带着15万跑路呢?

  嗨,这俩货压根没把钱当钱。

  刘昂这小子想靠赌一把直接翻番,结果一个梭哈,连裤衩都输的快没了,老婆一气之下带着闺女跑了,婚都离了。大哥刘焰勤更惨,兜里连15块钱都没剩下。

  刘昂虽说胆子小,脑瓜子也不好使,但是,他想的事也少,看大哥整天耷拉着脸,还凑过去劝:“老大,高兴也是一天,愁眉苦脸也是一天,就当咱出来旅游了呗。”

  刘焰勤哪还能听得进去呢。以前有江玉华在身边,他压根不用动脑子,左脑子的水和右脑子的浆糊,各干各的,这一跑路不就摇晃晕了吗,但是他又分不开,只能蹲在墙角猛抽烟,整天提心吊胆的。

  俩人在河南南阳的一个破镇子上,猫了段时间。某天早上刘昂醒来,发现大哥不见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溜了。刘昂虽说信得过大哥不会出卖他,但也知道这地儿不能再待了,扛起书包又踏上了逃亡路。

  再说说狱中的江玉华,听说那哥俩成功跑路,心里特别的高兴,拖了这么多天也算是值了,反正都是枪毙的命,不如自己先了断吧。可他咋都没想到,最先上路的不是自己,反倒是大哥刘焰勤。

  原来刘焰勤当时就想家了,也可能是想要耍个小聪明,来个“灯下黑”。他趁着天黑呢,偷偷摸回了荆州,哪知道刚进地界,就被警察的眼线给盯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满城都是追他的警笛声,他慌不择路的躲了好些天。直到1996年的6月18日深夜,实在跑不动了,逃到荆州大堤边上,心一横就跳了下去。

  也有人说他是想给后代留点清白名声,反正,人都死了,到底为啥谁也说不清。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群老年人在江边遛弯锻炼,瞅见江面上飘着个人,赶紧就报了警。当天刘昂就从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大哥的事,吓得魂都快没了,打死也不敢再想回荆州的事了。

  他跟没头苍蝇似的,先从南阳跑到了内蒙古,没待几天又怕被抓,合计着去福建吧,可路程太远了,他怕半路被抓住,要么骑着二八杠,要么干脆靠两条腿走,走到哪算哪吧,反正绝不在一个地方多待。

  咱先让他慢慢的晃悠着,回头说说江玉华的下场。

  1998年11月13日,荆州市中院开庭审理,江玉华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宣判那天,他坐在被告席上,跟个木偶似的,头发白了一半,眼神也是直愣愣的,一点没有当年三人里最靓的仔的劲头。

  1999年1月19日,他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这下子三人里就剩刘昂潜逃在外了。

  要说这刘昂,这些年可真是遭老罪了。

  本来打算去福建,半道上实在累的不行了,又改道去了安徽省的马鞍山市,心想在这歇口气吧。

  结果在这认识了个女的,俩人搭伙过了好几年,女人也想跟他结婚来着,刘昂心里也想有个家,可一想到自己背着案子,身份也是个大问题,每次人家一提结婚,他就找各种借口搪塞。

  小主,

  时间一长,女人也恼了,干脆跟他分了手。

  身上有命案,注定是不能安稳下来的。刘昂心里头,也跟明镜似的,可没有办法。

  除了相好的跑了,生活里也全是糟心事,跟人说话都得矮半截,被欺负了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这跟悍匪马汉卿,基本一个样。

  他心里也清楚,只要进了派出所,就彻底完犊子,所以连医院他都不敢去,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也得赶紧的绕道走,每天就跟个影子似的活着。

  可即便是这样,他心里头,始终揣着老家荆州,没事就上网搜老家的新闻,看看沙市的街道变啥样了,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