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她眼里没他

;如若不然,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些。

  可是——

  她骨子里就是贪恋权势的。

  谢承谨出身并不比他低,如若谢承谨愿意让她攀附,她会拒绝吗?

  贺兰危眸色深深。

  他转过头,看向角落里的侍女,出声问:“今晚是谢承谨叫她出去的?”

  侍女冷不丁被问话,抬头看他。

  他脸上的表情仍旧温和,但不知怎么回事,侍女觉得他这温和之下像藏了一汪波涛汹涌的暗流,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就有一种浑身发寒的错觉。她不敢撒谎:“奴婢不知……”

  贺兰危又问:“后院里有什么?”

  侍女回答:“是……偏厅。”

  “还有呢?”

  “没有了,就只有偏厅。”

  “偏厅用来做什么?”

  “炼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回答完偏厅的用途,贺兰危身上的寒意好像收敛起来了一些。

  侍女松了口气,在角落里规规矩矩地缩着,偷偷看他。

  然而没过多久,贺兰危周身的气压似乎又降下来,他表情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不过那些浮于表面的温和有所冷却,他一下下拨弄着屋子里的香篆,似乎在计算着时间,然而拨弄的动作越来越快,侍女总觉他好像越来越焦躁。

  像是在等什么,却没等到。

  这时候,

  贺兰危又开口了,嗓音如同金玉,很好听,但有股子凉意:“她炼药通常要多久?”

  侍女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大约一刻钟。”

  贺兰危看着香篆,

  已经过去好几个一刻钟了。

  许久之后,

  侍女听见一阵脚步声。

  她小心翼翼抬起眼,发现那位贺兰公子走了,只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要回他那边,而是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

  蝎子进食的速度很慢,拿过来的情丝蛊又很多,全给蝎子们吃完,大约需要一个多时辰。

  但是毁蛊本身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用其他法子毁,费神耗力,还不如让蝎子吃了来得快,于是谢承谨就等在了偏厅里,看蝎子吃蛊。

  谢延玉知道谢承谨留在这八成也是不放心她,怕他一走,她就偷偷做手脚。她也不需要情丝蛊,为了让谢承谨放心,她直接告辞,偷偷去了另一侧的炼药房,把情丝蛊的解药炼出来了。

  炼完药,一推门,就看见贺兰危。

  她顿了顿。

  她原本是有点喜欢他的,谢家人对她的态度并不好,贺兰危对他的态度则很温和,即使是浮于表面的温和,带着点漫不经心,像对待玩物一样的温和,但这仍旧是她很少能体会到的感觉。

  更何况,

  贺兰危长了一张相当好看的脸,五官每一处都正正好,多一分就过于锋利,少一分又过于柔和,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长相身世都是顶尖的,她喜欢他,不奇怪。

  然而知道了剧情后再看他,

  这种喜欢就变得更加微妙了。

  不能说不喜欢,但好像又有哪里变味了。

  那一边,

  贺兰危也看见她,于是脚步顿了下。

  她并未和谢承谨在一起,他身上那股子寒意似乎无声无息收敛起来,视线却依旧停在她身上。

  谢延玉觉得他的视线有些奇怪——

  他这人骨子里高高在上,毕竟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什么都能得到,所以万事万物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正因此,他对什么都不大在意,待人接物的态度就显得温和了,毕竟人和蝼蚁有什么要计较的呢?

  甚至与其说是温和,不如说是轻慢和轻佻更合适。

  谢延玉在他那并不是例外。

  他把她当个打发时间的玩物,每次看着她的时候,目光都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温和。

  但眼下,

  他注视着她,视线好像一株无形的藤蔓,从头到脚缠绕她,其中晦涩情绪很难读懂。

  这视线用认真来形容并不贴切,

  只是这一刻,

  谢延玉觉得这个目空一切的人,真的把她放进眼里了。

  她回忆起原文剧情,想到原文里提过,贺兰危很讨厌别人算计他。

  所以他这样看着她是因为生气了?

  她算计他,给他下药,挑衅到他了?

  谢延玉被他这视线看得烦,很想把他的眼睛挖掉,但表面还是低眉顺眼,福了福身向他行礼。

  她低着头,贺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