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毒蛇般恶劣:“哦……很红吗?特别显眼吗?我自己从来没看过呢。”
沈鹤再次睁开眼时,眸色已经沉了:“很红,因为你皮肤很白,所以它很显眼……”
他的嗓音用力压着欲望的弦,竭力忍住不去看,但躁动的渴求让他难以忍受,那种感受像是被万蚁噬心。
陈清棠感觉自己刚才扔的那把火已经烧起来了,于是他最后再送了沈鹤一把东风:
“大概位置在哪儿?你碰碰它我感受一下。”
沈鹤有片刻耳鸣,耳边嗡隆隆的,等那阵耳鸣过后,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是陈清棠自己让他碰的。
宛如一个罪徒,为自己的罪恶找到了推脱责任的发泄口。
于是沈鹤终于解脱般,目光贪婪地投向了那截白皙的脖颈,投向了那颗红得让人难耐的痣。
然后再也挪不开眼。
沈鹤眯起眼紧盯着那颗痣,眼前浮现的却是一截精瘦的窄腰,线条流畅的脊背。
陈清棠的腰怎么能那么柔韧,那么美,美得让人心醉。
陈清棠的背怎么能那么勾人,那么漂亮,每一寸都仿若被美神精心雕琢过。
沈鹤嘴里开始发干,喉咙开始发燥。
他朝着那颗红痣伸出了手。
指尖还没触碰到,但他却好像已经对这里的触感了如指掌。
会是软的,温热的,细腻的……
因为陈清棠手腕的肌肤,摸起来就是那样的。
重重地摁下去,大概会发红,因为这里看起来就很娇嫩……
在手指落下去那一刻,沈鹤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动作那样虔诚。
眼里的贪婪又那样的罪孽深重。
指尖终于跟肌肤接吻时,巨大的满足感在此刻填满了沈鹤的心。
这截折磨他好几天的脖颈,蛊惑他好几天的红痣,终于在他手下了,终于被他触碰到了。
沈鹤眸子都有片刻失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拇指碰着那颗痣,恶劣地用指腹去擦拭,做了这个他一直都很想做的一件事。
擦了一遍又一遍
眼睁睁看着那一小片皮肤,在他手指的揉弄下,一点点染上勾人的红。
沈鹤心里升腾起某种不可名状的愉悦
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让他有种想要把这片红扩大,扩大到陈清棠全身的欲望。
这仿佛解开了沈鹤的某种枷锁。
于是很快,原本获得的满足感,开始像瀑布一样从沈鹤心底漏掉。
沈鹤的脑子里冒出了新的、更过分、更贪婪的渴求:
——好想知道这截脖颈,咬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好想知道咬下去的话,又会留下怎样漂亮的红色……
而陈清棠从身前的镜面墙上,从始至终都把沈鹤的神态和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笑,故意偏了偏脖颈,朝着这头即将失控的野兽,露出更多自己的柔软。
然后陈清棠就看见,沈鹤低下了头,缓缓凑近那颗痣。
陈清棠感觉脖颈连同脊骨都在发烫,刺刺的热辣
这种被觊觎的危险感,如同以身饲狼,让人浑身战栗,却又微妙地兴奋,让人上瘾。
沈鹤,再失控一点吧。
再为他着迷一点吧。
微热的呼吸喷薄在脖颈上,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近
第32章第32章想碰碰我吗
魏彦的声音忽然响起:“沈哥,你俩好了没?”
在即将咬下去的前一瞬,沈鹤恍然醒神,就这么被从失控的悬崖边拉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着魔般想要做什么后,沈鹤闭了闭眼,颤动的眼睫昭示着克制的隐忍。
一些沸腾的,暴烈的,躁动的,全都戛然而止。
这次沈鹤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把它们压回去。
越来越难压制了。
越来越难熬了。
沈鹤不知道自己还能压几次,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同陈清棠拉开距离:“好了。”
陈清棠从镜面墙上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惋惜地一挑眉。
好事就这么被打扰了。
感觉,给沈鹤的刺激还不够,还要加火候。
魏彦和罗新坐下,一边换轮滑鞋,一边说:“咱吃饭去呗,过会儿下课了人多。”
罗新:“今天吃食堂吗。”
魏彦朝沈鹤和陈清棠一扬下巴:“食堂还是外卖,还是去下馆子?我跟新子都行,看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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