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从痛苦中醒来,听见嘈杂的环境音,带上嗡嗡的轰鸣声在耳边环绕,头疼欲裂。
这不是普通的入耳,而是灵魂上的碎裂。
但在挣扎之中,她终于睁开眼睛,身边睡着的是自己的舍友。
这个世界的木槿还是一名刚实习的学生,现在在和舍友兼好闺蜜段晓棠住在一块儿,两个人的关系很好,看来这次也是晓棠第一个发现自己有事,把她送到医院来。
段晓棠睁开眼睛,看见木槿醒了,说了好一会儿谢天谢地,都快哭了。
“医生给你检查了,浑身上下都没什么毛病,就是醒不过来,我给你爸妈打电话,他们都不想来,就给你打了钱。”段晓棠难过道,“那个时候我就想,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呜呜呜……”
木槿笑眯眯靠进段晓棠的怀里,紧紧抱住她,表示自己的感谢:“晓棠,谢谢你,辛苦了。”
“是挺辛苦的,光伺候你了。”
“不过实习公司看我们可怜,给我们盖章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不用继续上班,你也可以好好休息。”
她又抱怨又欣喜着,手上却没停下来过,毕竟住院也是一大笔钱,木槿反复表示自己就是虚弱了点,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她们决定问过医生就回家。
一个完美的名侦探身边就得配置一名医生。
一个犯罪专家也是如此。
木槿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脑袋跟在段晓棠身后准备出院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俊美男人同她们擦身而过。
男人今天来找他的医生好友。
木槿一下子就认出他——江烬余。
真帅啊,她不由得感叹道。
男人神色坚毅莫测,可能是最近太忙额前的碎发都快盖住眼睛。眉眼距离很小,眉毛利落地压在深邃的眼睛上,头骨并不粗犷,是比一般男人秀气点的尖下巴,高鼻梁,薄嘴唇,虽然帅,但拉平的唇角看起来就是很不好惹。
还有那被长风衣遮住,但走动之间还是能看出勃发的肌肉群。
真香啊,木槿感叹道,小时候的话唠王长大之后变得这么不好惹呀。
虽然灵魂传来的疼痛无法治愈,但是看到江烬余,木槿还是舒服了点。
“怎么了,你们认识?”段晓棠回头看见木槿仍旧站在原地,看着一个黑色风衣的背影,好奇问道。
木槿愣了一会儿摇头,对好友说道:“我只是在想,现在已经到了穿风衣的时候吗?”
“拜托,大小姐,”段晓棠才反应过来,“我忘了告诉你你昏迷了多久,你猜猜吧。”
木槿感受有些肌肉萎缩的腿,有些犹豫道:“一个月?”
“差不多了,足足两个月!”段晓棠笑,“所以外面穿风衣很正常,今天来得着急,也没料到你会醒,没给你带外套。”
“没事,我们待会在外面站不了多久,回去又是打车。”木槿安慰着,长时间脑海里身体里的疼痛让她的唇色一直很白。
段晓棠担心,就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肩膀。木槿骨架比较大,穿不进她的衣服。
江烬余拉上对尸体在各种环境下的死亡时间很有研究的医生朋友,又匆匆跑出来。
眼角余光中,江烬余看见刚才就应该出医院的两个女生还站在门口,其中有一个面色不太好,于是急刹住脚步,侧着头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木槿愣了几秒,轻声开口道:“不用,谢谢。”
声音很好听,有点耳熟,但江烬余现在正赶着带朋友到案发现场去,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快步离开。
江烬余和林默坐上出租车,他开始思考,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非常耳熟。
而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于是他转头问林默:“我见过她吗?”
“他?”林默有些迷茫,推了推眼镜,问,“他,指的是死者吗?”
“不,不对。我说的是刚才在医院门口碰见的那两个女人。”
林默想了想木槿身上的特征,又想起她身上手环的颜色,道:“她你应该不认识,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那位突然之间在家中昏迷,但是全身检查了却没有任何问题的女人么?
她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是就是醒不过来,这可是医院里的名人,我见过她,你没有。”
“嗯。”
江烬余疲惫地闭上眼睛,他三天内只睡了几个小时,连轴转的工作使他脑袋现在绷紧,有些木了。
他的思绪在颤动的车里逐渐陷入黑暗。
忽然间,那天晚上的声音又进入他的脑海中。
“小心江烬余,他有刀!”
“不用,谢谢。”
两句话在他的耳边萦绕,然后,高度重合。
江烬余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底闪过热切,他控制不住自己手指的颤抖,对司机说道:“司机先生,麻烦你掉个头,载我们回医院,谢谢。”
“你怎么了?不是说现场很急吗?”林默不解,“是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不不不,林默,”江烬余显得亢奋,抓住他的手臂,“你说得对,我下车,你先到现场,我叫方胜在门口接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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