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他是看见宁朝凉进卧室睡着了才敢翻进来,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有睡觉!不对!他根本没看见宁朝凉离开卧室!是谁!房子里还有别人!
等杀手反应过来时,他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睁开眼时,他眼神中的胆怯懦弱与恐慌完全被愤怒取代。
宁朝凉听见声音,打开灯,看见这个陌生人和他的眼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魏书砚。”
倒霉的杀手想杀他,结果被魏书砚的鬼魂附身。
宁朝凉面无表情地扫视房间,虽然看不见,但他明白:“既然魏总来了,秋瑞和薛倾也在吧。”
被点名的秋瑞和薛倾立刻张牙舞爪地冲向宁朝凉,可惜鬼魂没有实体,直接穿了过去,他们的怒骂也都是在做无用功。
刚才他们的动作没有魏书砚快,才没有抢到身体。
魏书砚勃然大怒:“果然是你!是你跟魏书禹说把我绑架到古堡里,不仅解决了我,还不留任何破绽!”
他死的时候就怀疑过,魏书禹这个蠢货怎么可能突然开窍,除非有高人指点。在古堡里他又见到秋瑞和薛倾的鬼魂,三只鬼一合计,立刻明白他们全是被宁朝凉设计害死的。
薛倾立刻飘到他身边,撺掇:“宁朝凉就是在故意装死!他当时根本就是躲了起来!魏总,我不怪你当时拿枪指着我,但你被他利用了!你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不怪怎么可能?薛倾把自己的死归责于宁朝凉和魏书砚,只是哪怕已经死了,他也不敢得罪魏书砚,于是眼珠子一转,撺掇魏书砚去对付宁朝凉,最好两败俱伤。
至于秋瑞,早就从粉丝口中得知是宁朝凉告诉他古堡的事,对宁朝凉更是恨之入骨,盯着他的眼神就像要生吞了他。
宁朝凉双臂环抱,脸色平静:“所以魏总想怎么样?杀我?魏总,先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吧,你现在的身份是魏书禹派来的杀手,不用想也知道他有把柄在魏书禹手中,你现在出去都见不得光。”
魏书砚犹豫了。
薛倾和秋瑞肯定不能让魏书砚退缩,现在魏书砚可是他们唯一能报仇的机会!他们立刻撺掇起来!
薛倾急了:“魏总别听他的,他就是一个畜牲,死在畜牲手里,你能甘心?”
秋瑞:“先报仇再说!正好杀了宁朝凉,咱们躲在这里,从长计议!”
宁朝凉听不见这两只鬼的话,但他继续说:“魏总,你现在杀不了我,魏书禹也会要你的命。我有个建议,你离开这里,我帮你杀魏书禹,至于怎么再回魏家,那就看魏总的本事了。”
魏书禹仔细思考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宁朝凉还给了他一笔现金和自己的车钥匙,“这段时间还要麻烦魏总躲起来。”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魏书砚现在的身份能躲到哪里去?他只能想到他的白月光、被他误会的祁澄子。可惜现在的魏书砚已经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魏总了,他是个有把柄在魏书禹手中的杀手,自身难保,祁澄子怎么可能相信他?
就让这两人狗咬狗去吧。
宁朝凉没有想错,魏书禹一离开这里,就开车去找祁澄子了。
目前的祁家已经因为魏书砚的报复破产,而误会解除后,魏书砚没来得及补偿祁家,就被魏书禹设计杀死,现在祁家已经不复从前。而祁澄子因为牵扯到薛倾的死,薛倾的父母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在哪里就去哪里闹,去学校门口拉横幅喊他杀人凶手,他只得休学躲在家里。
家门口被红色油漆写满“杀人凶手”,出门也会被指指点点,这一家三口只得天天窝在家里,本来就不是和谐友爱一家人,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共患难。
在这种时候,祁母接到银行卡催款电话,她抱怨:“宁朝凉死哪去了?要不是他的信用卡注销,我至于刷我自己的卡吗!”
祁父不耐烦道:“一天天说个没完,你别买啊!咱家现在什么情况,你还乱花钱!”
“咱家什么情况?不就是一时困难吗,过一阵子不就没事了?等宁朝凉回来,看我怎么骂他,澄子救他还救出个白眼狼,卡不是他给我的?给我不就是让我用的?还注销!他这次不给我张不限额的黑卡我绝对不会让他进家门!澄子你听见没有,妈把话放在这里,到时候你不许心软给他开门!”
祁母气得去敲祁澄子房门,直到祁澄子回答她保证不会心软,她才满意地去看电视了,丝毫没把破产放在心上。
毕竟祁家发家太容易了,来得太容易,所以根本不知道珍惜,失去了也意识不到,总是做梦富贵的日子马上就会回来。
只有祁澄子在房间里愁得不行,他觉得宁朝凉不会再回来了。
这天深夜,他的父母已经睡了,祁澄子接到陌生电话,对方用陌生的口音说自己是魏书砚,在他家门口,让他开门。
换成是谁都会把这人当疯子,但祁澄子是知道怪物鬼魂存在的,勉强相信他就是魏书砚,让他进了房间。
他问魏书砚用的身体是谁的?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身体,这个人看起来怪怪的。
魏书砚不是傻瓜,他的身体已经被幽灵吃了,再也回不去,而来的路上,他也知道这个身体被魏书禹攥着的把柄,他现在不仅要躲着魏书禹,还要躲着催债的债主!
然而他毕竟是个普通人,附身导致他头昏眼花,必须离开这具身体,休息一段时间,才能继续附身。
魏书砚告诉祁澄子,他会以鬼魂的状态陪着他,叫他不要怕。
祁澄子完全被吓傻了,茫然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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