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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手艺好的师傅。

  第一个来的师傅也是以价格太高,不敢担风险拒绝了。

  第二个换了个理由,怕砸招牌。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股不安感笼罩整个工厂。

  再来,还是不敢。

  龚老已经察觉到问题,而乔良宇也在厉声质问系统:【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7451解释:【不可能!我盯着宁朝凉,他竞拍的时候监控也拍到了编号,没有错,他拍的就是这几块!不可能出问题,我可以放监控给你看!】

  哪怕7451一遍遍保证,乔良宇依旧是浑身冷汗。

  一个个都不敢切,找各种借口,终于意识有问题的龚老一狠心,叫人拿枪抵着老伙计的老婆儿子。

  老伙计吓得当场跪地,哆嗦地坦白:“不能切!切了就不值钱了!把料子打磨打磨,就没人能认出来,再当毛料卖,说不定能回点本!”

  乔良宇心底咯噔一声,目光落在那把粗制滥造的土枪上,觉得自己完了。

  夜深无月,工厂灯许久没换了,有些昏黄。

  乔良宇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当下也顾不得找7451的麻烦,下意识想跑,然而一转身,就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

  龚老先是晃了晃,紧咬牙关拄着拐杖,勉强撑住了:“你说什么?”

  “您找别人也掌掌眼,兴许是我看错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切才好,表面一层还能看,但里面明显全是裂和棉,真切不了!一刀下去,全毁了!”老伙计哭丧着脸道,然而一看见龚老惨烈的脸色,自己也抖如筛糠。

  “龚老!”

  “龚老!!!”

  龚老眼睛一闭,竟然直接昏死过去。这么大年龄的人突然昏厥是非常危险的事,这么多人都靠他吃饭,一时间,叫救护车的、联系龚老家属的……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老伙计还跪着,伸长脖子努力去瞅被重重包围的龚老,眼见没什么反应,拿枪抵着自己儿子的打手也不在,赶紧拽着儿子老婆就跑。

  乔良宇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不跑就没机会了,也连忙跟着跑了。

  ·

  宁朝凉还是去找玉雕师傅的时候才听说龚老的事。

  当然,消息被瞒得很严,一般人知道的也不全。

  师傅一边对着灯一边在籽料上勾勒线条,技术娴熟,还有功夫八卦:“听说是开出了不得的东西,把老爷子高兴得中风了。”

  宁朝凉平时都很客气,没有一点架子,“那可太好了,龚老身体怎么样?”

  师傅摇头叹气:“有命赚钱没命享福啊,这事我跟你说,你可别乱说啊!龚老半边身子都瘫了,中风你也知道的,没得治了。所以说,人要知足,他这一辈子,赚得也不少了吧,就为了这点钱,这下好了吧。你看怎么样?”

  说话间,他已经把概念版的设计图画了出来。

  玉雕这东西,成品不出来永远说不准,宁朝凉放心交给他,付了两万定金,约定两周之后取货。

  没有达到心理预期也没关系,他有的是钱和时间再找第二块。

  他心里一直惦记这块玉观音,回家的路上,周野打来电话。

  “姓龚的昨天进医院,中风瘫了。120到场的时候兵荒马乱的,听说出了大事,他的一个老伙计还带着老婆孩子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乔良宇也跑了,姓龚的醒来后也派人去找他。”

  周野半点不带停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一通话。

  宁朝凉说:“还有吗?”

  周野幽幽道:“我是来找你打听消息的。”

  宁朝凉:“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守法公民能知道什么。”

  周野无奈道:“不是我能知道的对吧,不过我们一直在盯着龚龙,也有了乔良宇的下落。但看龚龙的意思,应该不会放过他。”

  这次龚老赔得血本无归,当然不会放过乔良宇。

  乔良宇身上背着上亿的违约金,这下又害龚老损失了几千万。龚老在乔金的手下里算是最有威望的一个,他把龚老气得中风瘫痪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那群人可不会再把他当座上宾好好招待了。

  至于乔良宇还想不想翻身,肯定是想的,但能过得了龚老这一关吗?

  当然,那几块石头是宁朝凉故意演戏给乔良宇看的,乔良宇站在他身后偷听的时候,系统就提醒他了。

  这个小智障一遇到7451,就嗷嗷地跟他告状,回到家都不带消停的。还给自己凭空幻化出个扫把,先排练到时候怎么干仗,免得又打不赢。

  7451的那些小动作,就是它汇报给宁朝凉。

  约定取玉的前一天晚上,下雪了,整个城市白雪皑皑,市政连夜铲雪,路上一点雪也没有。

  宁朝凉开车去玉雕师父那取了玉观音,栩栩如生,经过师父的妙手,这一枚价格已经能达到二三十万。

  他完全有能力弄到更好的,但他不想给周野找麻烦。

  他开车去了警局附近,打电话把周野喊了过来。

  “怎么这么急?没有重要的事,我就闹了。”周野跺掉脚边的积雪,才打开车门,搓着手坐进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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