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 * *
秘境里的月光是会流动的。
刘灵儿踩着琉璃瓦飞奔时，屋檐下突然翻出九百枚带倒刺的青铜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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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旋身将灵泉水泼向檐角镇守的玉麒麟，冰晶顺着机关纹路瞬间冻住整个齿轮阵，身后追来的赤霄派弟子却收势不及，直直撞上尖刺丛生的冰雕。
"暴殄天物！"被冰棱划破脸颊的赤霄大师兄气得捏碎传讯玉简，"这等天地灵泉就该......"
后半句诅咒被轰然炸开的水雾吞没。
刘灵儿攥着新凝结的冰莲花跃下高墙，忽然被地砖缝隙渗出的金线缠住脚踝——是白羽的傀儡丝。
那个总在秘境边缘徘徊的散修正倒挂在凤凰木上，腰间玉佩刻着前朝皇室才能用的螭龙纹。
"姑娘的镯子挺别致。"他笑着弹出颗石子，打碎了刘灵儿故意卡在珊瑚礁上的银镯封印。
灵泉气息泄露的刹那，整条回廊的机关兽眼珠都泛起血红。
刘灵儿甩出三根淬毒银针，针尖却在触及白羽衣角的刹那化为飞灰。
那人指尖缠绕的傀儡丝泛着诡异蓝光，分明是浸泡过北海鲛人泪的追魂丝。
"下次藏饵记得换个地方。"白羽吹着口哨消失在雕花窗棂后，留下满地冒着青烟的机关兽残骸。
当第三十九波箭雨被冰墙挡下时，刘灵儿终于摸到了秘境核心的祭坛。
只是那九层玉阶上盘踞的并非传承，而是头通体雪白的狰兽。
五条尾巴扫过之处，连空气都裂开蛛网般的黑色纹路。
"吼——"
兽爪拍碎冰盾的瞬间，刘灵儿借力翻上横梁。
她将灵泉水引入经脉，暴涨的真气在掌心凝成七枚冰棱，却在对上狰兽竖瞳时突然顿住——那双重瞳里流转的，分明是灵泉星图的倒影。
"眼睛！"她躲开横扫而来的尾巴，踩着祭坛四神柱腾空。
狰兽仰头喷出的玄冥真火里，隐约浮现出三百年前某个雨夜的画面：青云门长老将染血的星图拓本塞进婴儿襁褓，而窗外举着火把的......赫然是年轻时的现任掌门。
冰莲花在掌心炸开的剧痛唤回神智。
刘灵儿借着灵泉治愈之力硬抗了记尾鞭，翻身将全部灵力注入最后三枚冰棱。
月光在这一刻突然凝成实体，将她发间玉簪照得透亮，那是余墨尘推开暗门时，悄悄别在她鬓角的障目法器。
狰兽的咆哮突然转为哀鸣，它捂住双眼踉跄后退，指缝渗出带着星辉的血——方才缠斗时，刘灵儿早将灵泉水雾凝成万枚牛毛细针，随着呼吸渗入了妖兽经脉。
玉阶开始崩塌的刹那，冰棱终于对准那双重瞳。
刘灵儿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腕间情蛊虫却在此刻疯狂震颤，像是预警又像是欢呼。
祭坛穹顶的二十八星宿突然错位，某种比狰兽恐怖百倍的气息从地脉深处涌来......
（接续上文）
七枚冰棱刺破月光时，韩云的剑锋已抵住刘灵儿后心。
剑尖淬着的紫鳞毒将空气灼出焦痕，却在穿透青衫的刹那被赤金魔焰绞成碎末——余墨尘的骨鞭缠着韩云脖颈将人甩向祭坛石柱，玄铁面具下溢出冷笑："青云门的剑，倒是越发像暗器了。"
刘灵儿指尖微颤，三枚冰棱精准没入狰兽重瞳。
星辉如瀑的瞬间，她看见余墨尘腕间情蛊虫正与自己腕上的结成同心结，方才搏杀时凝在睫毛上的血珠，此刻正顺着那人脖颈的魔纹滚进衣领。
"轰——"
狰兽炸开的灵波震碎二十八星宿阵图，上古传承化作流光没入刘灵儿眉心。
在场众人还未来得及从传承现世的震撼中回神，韩云突然捏碎腰间玉佩，药王谷特制的扩音符将声音传遍秘境："灵泉星图就在她左腕！"
数十道贪婪目光如利箭射来，合欢宗的桃花瘴已缠上刘灵儿脚踝。
她突然从储物袋甩出块留影石，三百年前掌门密室里的对话响彻祭坛："......星罗谷的紫鳞粉混入护山大阵，药王谷必灭......"
"韩师兄袖口沾的什么？"刘灵儿抹去唇边血迹轻笑，灵泉水凝成的冰镜清晰映出韩云袖内暗袋——星罗谷特供的紫鳞粉正泛着幽光。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各派修士突然调转矛头，赤霄派大师兄的火焰刀直接架在韩云颈侧："三日前我派弟子在药王谷废墟找到的，也是这种毒粉！"
余墨尘的骨鞭缠着刘灵儿腰身将人带离混战中心时，白羽正倚在断裂的睚眦石像上抛接傀儡丝。
月光掠过他腰间螭龙玉佩，照亮了上面新添的裂痕——正是三日前被刘灵儿用灵泉水击碎的那枚。
"姑娘可知，灵泉星图真正的用法？"他弹指挥出九百道追魂丝，丝线却在触及刘灵儿发间玉簪时骤然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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