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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朗坐在他旁边,整个脊背都僵硬了几分,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子无措的气息。
我赶紧过去,便见他动作慌乱地轻声哄着那孩子,却无济于事,孩子依然在大喊大叫。
怕他伤到自己,许星朗便抓住了那个孩子捶打自己头部的手,制止住了他的行为。
来之前我们看过这些孩子的资料。
这个孩子是被遗弃的,刚来到这个福利院才两天,在场的保育员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了解这孩子的生活习性。
而有经验的老师这两天刚好出差去进修了。
似乎是因为这两天孩子经常这样哭,保育员们全都一脸的司空见惯,甚至想像前两天那样,把孩子抱去小屋,等他自己哭完。
可是怎么能任由孩子这么哭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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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孩子不寻常的行为,往常在学校里学到的那点知识,渐渐在我眼前涌现。
没空再想那么多,我当即走上前,就着许星朗的姿势,快速检查了孩子身上。
没有伤口也没有淤青,连道红印都没有,不像是撞到哪里而痛得大哭。
他的衣服内侧也没有标签会摩擦皮肤,我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内搭是一件很宽松的衣服,也不像是衣服过紧导致的不适。
我又快速把桌上比较尖锐的物品移走,将灯调暗,把所有发出响声的器具都关了。
所有可能让他感觉到焦虑的因素我都拆除掉了,然而,孩子还在叫。
“你们刚刚在玩什么吗?”我出声询问着。
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刻板行为被别人破坏了,他才这么激动。
又或者,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这个游戏,不想玩,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但许星朗却说,“没有啊,带他的阿姨说这孩子是孤独症,平时爱在自己的世界里玩,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他刚刚一直冲着那边那个方向发呆,突然就开始叫了。”
发呆?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我惊喜地顺着许星朗比划的方向看去,本以为会看到些什么突发故障而不运作的东西,可是看过去,那里却只有一面墙。
煞白煞白,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一面墙。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许星朗一脸肯定地点点头。
我垂着眸,一脸愁容。
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
原来理论和实践结合是一件这么不容易的事。
孩子的哭喊声越发尖锐,没时间让我继续感慨,我急得额头都冒出了轻微的细汗。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一直给我忽视的也是最基本的问题。
“他是不是尿了?”
许星朗一愣,就要把孩子抱起来检查他的纸尿裤。
这时,保育员过来说,“这孩子刚刚才尿过,才换的纸尿裤,而且这纸尿裤也没有变大,不是尿了。”
连这个都不是,那还能是什么?
就在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小小的响动在我们周边悄悄响起,随即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
我自认为我忍受气味的能力还算可以,却也被熏得想要干呕。
我捂着鼻子,闷闷道:“这什么味啊?”
保育员眼珠子转了一下,后知后觉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了,这孩子从到这那天开始就便秘,一放屁就像谁家粪坑炸了似的,今天还没排便呢。”
这就对了,便秘会引起腹痛,孤独症儿童腹痛不会表达,可不就只会叫吗。
“我会一点推拿手法,让我试试吧!”终于有解决办法了,我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可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而那时的我,脑子一热,光想着自己能够帮上忙,又十分着急地想要帮着解决问题,也就忘了去想想,在场的人里,是否只有我能帮这个忙,其他的保育员在这方面的经验,会不会比我更多。
很多年之后,我还常常会想起那天的画面,心态也从一开始的自豪骄傲慢慢变成羞愧难当。
因为,我慢慢懂了,当时那个保育员阿姨欲言又止的神态,还有院长阿姨微微抬手的制止动作,以及她们齐齐看向我时,那鼓励的目光。
但当时的我,什么神态都没看懂。
我只知道,我得到了允许,我要让这个孩子停止哭泣!
于是,我仔细回想起我在学校学到的按摩手法,轻柔缓慢地揉着那孩子的肚子。
五分钟后,我便听到了一阵“噗嗤噗嗤”的声音。
“拉了拉了!”
“诶哟听这声音拉得还不少呢……”
此时此刻,没有人再去顾念这个气味臭不臭,大家都为了这个名叫“嘟嘟”的小朋友的顺利排便而欣慰。
很快,孩子便感觉到舒服了,叫声慢慢减小,再到停止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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