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敏才的眼里,这样的交通运输线本身就是闪着金光的金饭碗啊,如果能分一杯羹,想要吃个脑满肠肥还不容易。
那楚部长可不是什么两袖清风之人,这程千帆更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楚铭宇紧急点名程千帆从上海来南京,调入出访团,在冯敏才看来,其中的猫腻可想而知。
“老弟谦虚了,谦虚了。”冯敏才说道,“老哥我可是说好了啊,以后若有需要,找到老弟你这厢,你可不能推辞。”
“冯老哥这话说的,只要老哥你开口,小弟若有二话,你直接摔门就走。”程千帆说道。
“有老弟你这话,愚兄就放心了。”冯敏才说道,然后他一琢磨,眯着眼睛对程千帆说道,“好你个程老弟,老哥我差点被你这话骗过去。”
程千帆哈哈大笑,拱着手说道,“玩笑归玩笑,小弟的为人,冯兄以后就清楚了,小弟对待朋友素来绝无二话。”
冯敏才微微颔首,虽然他和程千帆接触不多,不过,这位程秘书对待朋友真诚如金,颇讲究和风发财之道,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这也是他乐意与程千帆接近的原因。
他作为外交部政务次新闻司的处长,自有其背景,却是不比程千帆背后的楚部长差,原也不必如此刻意结交程千帆,正所谓天下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对于他们这等人,想要聚揽财富,比之普通人自然要容易多了。
……
“怎么回事?”王钧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同志。
此次破袭津浦线胶州段的行动,部队遭遇了不小的损失,接到汇报后,王钧是震惊且愤怒。
“教导员,是情报出了问题。”孟新甲说道,“在行动的时候,这列火车是突然出现的。”
他对王钧说道,“按照我们多日的侦查,这个时间点,是没有火车经过的,最重要的是,不仅仅突然出现了这列火车,而且火车还有装甲列车押运。”
“装甲列车?”王钧表情无比严肃,他拄着拐杖,来回踱步,陷入思索中。
此前在江南被捕,虽大难不死被‘火苗’同志成功营救,不过,他在狱中遭遇了极其严重的酷刑,导致他现在一只腿比另外一只腿短瘸,只能使用拐杖走路。
“是的,装甲列车押运,火力强大。”孟新甲说道,“敌人火力全开,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同志们牺牲不小。”
“这是一个意外情况,也是非常重要的情况。”王钧思忖道,“能够令敌人派出装甲列车押运的,无论他们的押运护送的是人还是物资,都说明不简单。”
他对孟新甲说道,“这样,立刻派人将这个情况向军分区上报,争取尽快落实该情报。”
“明白。”孟新甲点点头,立刻安排通讯排的同志将情报上报。
随后他回到房间,找到王钧,“教导员,天色快黑了,正常来说,敌人是不会在夜间行车的。”
“说说吧,你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王钧笑道。
“前面就是平原县了。”孟新甲说道,“我推断,日本人这趟火车会停靠在平原站,不会冒着夜色继续前进。”
“说说你得出这样的判断的理由。”王钧看了孟新甲一眼,说道。
“就凭日本人大白天的都派出装甲列车护送,就知道他们要护送的人或者是物资不简单。”孟新甲说道,“到了晚上,铁路沿线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日本人不敢冒险。”
“你觉得他们护送的是人,还是物资?”王钧思忖说道。
“我想起一件事。”孟新甲仔细想了想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战斗发生的非常突然,结束的也快,有一列车厢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王钧问道。
“试图靠近铁轨,尤其是接近那列车厢的同志们,遭受了敌人最强大的火力射击。”孟新甲说道,“可见敌人要保护的是那列车厢。”
“是闷罐车,还是客车?”王钧立刻问道。
“不是闷罐车。”孟新甲说道。
王钧拄着拐杖,来回踱步,陷入思索中。
不是闷罐车,也就是大概率不是运送的货物。
那就有极大的可能是护送的重要人物的车厢。
能够值得日本人大白天调集装甲列车护送的重要人物,其来头一定不小。
“说说你的鬼主意。”王钧说道。
“平原县是我们的根据地,战士们熟悉那边的情况,只要敌人的列车在平原县过夜,我们可以夜袭平原县。”孟新甲说道,“如果能成功俘虏或者是消灭敌人重点保护的这一伙大人物……”
王钧微微皱起眉头,孟新甲所描述的场景确实是让他动心,但是,他提醒自己必须要冷静。
“平原县确实曾经是我们的根据地,但是,那是之前,现在那里的情况很复杂。”王钧说道。
被‘火苗’同志从敌人的手里营救后,他养好伤,就被组织上分配来八路军胶州支队工作,现任胶州支队独立营教导员,主要在从禹城到平原县一带活动。
营长方焕章同志在此前的战斗中负伤,现在在军分区养伤,所以现在独立营暂时由他这个教导员负责领导。
……
王钧仔细研究过周边的抗战局面,愈发觉得鲁西区三地委去年错打卢胡子之役,对于平原周边的抗战局面的恶劣形势,有不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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