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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5章 万龙迷踪(90)

发光,把金砂照得像星星,沙床上的七颗碎粒在发光,与我们手里的半颗土元珠遥相呼应。蜥王往沙床上伏,蜥背上的骨板突然张开,露出最后三颗碎粒,与沙床上的七颗拼成完整的土元珠,珠上的纹路是沙漠的形状,正中央的绿洲在发光,与驼队的营地重合。

  “是‘土元珠’!”我举起青铜灯,珠上的纹路在光里流动,把第二层的流沙河都吸了进来,河底的根须在发光,与西王母陵的、千尸窟的缠在一起,往沙漠深处钻。蜥王突然往土元珠上撞,蜥身化成金砂,往珠里钻,珠上的沙漠纹路开始变绿,绿洲的面积越来越大,把整个沙窟都照得发亮。

  第三层的石壁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根须,与老槐树的根须缠在一起,往七界根脉的下一个节点延伸。土元珠突然往青铜灯里钻,八颗内丹转得更快,把珠里的流沙都逼了出来,凝成股黄雾,往沙漠飘,雾里的绿洲开始扩大,枯死的胡杨抽出新芽,沙丘上长出青草,像在重生。

  银毛小兽叼着土元珠从青铜灯里钻出来,珠上的温度像沙漠的阳光,暖得人心头发热。念安对着西方低吼,尾巴上的毛沾着点金砂,落在地上化成个“佛”字,像在指引下一个方向。

  “下一站是‘佛骨西窟’。”我摸着守根使令牌,牌上的“守根使”三个字正在发亮,“那里藏着七界根脉的佛元珠,看来咱还得往西边走。”青铜灯的火焰裹着土元珠的光,把沙窟的根须都照得发亮,根须上的纹路正在往令牌上爬,刻下“土元归位”四个字,像在记录。

  往回走时,沙漠的流沙果然变成了沃土,绿洲里的泉水在发光,水里的根须与潘家园的老槐树缠在一起,往东方流,像在报信。阿吉举着椰枣往我们手里塞,枣里的糖汁在发光,混着土元珠的气息,“吃!等你们回来,我请你们吃烤骆驼,让沙漠的神灵保佑你们,把所有根脉都守好!”

  胖子把土元珠往包里塞,珠上的沙漠纹路正在变化,显露出下一个节点的位置——是片高原,高原上的寺庙在发光,寺顶的金轮与佛骨窟的血舍利纹路一模一样。“是佛骨西窟!”他往包里塞了串佛珠,“胖爷早有准备,到了寺庙总得拜拜佛,别让佛爷觉得咱不懂规矩!”

  青铜灯的火焰里,九颗内丹(多了土元珠)转得像个小天地,把驼队的影子拉得很长,灯座上的饕餮纹与令牌的、沙窟的连成一体,在沙漠上投出个巨大的圆,圆里的根须往七界的方向延伸,像在编织一张网。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但每多守一个根脉节点,心里的安稳就多一分,就像沙漠里的绿洲,只要根扎得深,再大的风沙也吹不倒。

  银毛小兽对着西方低吼,尾巴上的光与青铜灯的火焰融在一起,像在引路。远处的高原上,寺庙的金轮在夕阳里发亮,像颗巨大的佛元珠,等着我们去发现,去守护,去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就像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次守护,都在让这七界的根脉,扎得更深,长得更壮。

  佛骨西窟的经幡在高原的风里猎猎作响,五色布条缠着的佛珠串突然“咔哒”断了线,珠子滚落在青石板上,每颗珠上的藏文都在发光,拼出个“佛”字。我蹲在大昭寺的转经筒旁,看着蚀金蚁们举着块带经文的骨片往我手心里爬,骨片是淡金色的,上面的梵文与佛骨窟的血舍利纹严丝合缝,边缘的齿痕里卡着点酥油——是寺里酥油灯的油,混着点檀香,把骨片染得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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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佛元珠’的骨托。”我捏着骨片对着青铜灯看,骨片突然发烫,在掌心烫出个莲花印,“手札里说,当年释迦牟尼圆寂时,眉心的白毫舍利凝成了佛元珠,被古印度的僧侣带到西域,藏在佛骨西窟的‘万佛龛’里,骨托是用来镇珠的,上面的梵文是《金刚经》的核心咒,能压住珠的佛光,免得外泄伤了生灵。”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寺后的山崖低吼,那里的岩石正在剥落,露出里面的佛龛,龛里的佛像缺了块眉心,缺口处的纹路是佛元珠的形状,泛着淡淡的金光。念安叼着串断了线的佛珠往崖上跑,佛珠刚碰到佛龛,龛里的佛像突然睁开眼,眼白里的金光往我们身上涌,在地上积成个“光”字。

  胖子正帮喇嘛们往经堂搬酥油桶,手里的木桶突然“噼啪”裂了,裂缝里钻出根经绳,绳上的经文往桶里钻,把酥油都染成了金色——是佛骨窟的佛光色。“他娘的,这绳比经幡还能缠!”他往桶上缠麻布,“胖爷的酥油刚熬好,再不想辙,经绳非得把木桶缠成经筒不可,连最后一勺酥油都得被绳上的经文吸光,到时候只能对着空桶念经了!”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变亮,九颗内丹(含佛骨窟的血舍利、西王母陵的母珠、西域沙窟的土元珠)在灯油里转成个莲花形,把四象旗的影子投在经堂的壁画上,旗面上的“佛元珠”三个字正在发光,笔画里的根须往壁画里钻,把“万佛龛”三个字染成了金色,像在开花。

  寺里的酥油灯突然同时亮起,灯芯上的火苗往一个方向偏,指向寺后的“闭关洞”。洞门口的转经筒正在自动转动,筒壁上的藏文在发光,与骨片上的梵文连成句:“非守根者不得入,入则见佛元,失则堕无间。”

  “是佛骨西窟的守窟喇嘛在引路。”老喇嘛捧着本泛黄的经卷过来,经卷上的插画是佛元珠的样子:颗鸽卵大的白珠,悬浮在万佛龛中央,周围的佛像都在朝拜,珠的佛光凝成只手,托着颗种子,种子落在地上长出棵菩提树,“他说你们是守根使,佛元珠等你们很久了,只是万佛龛里有‘噬光蚁’,专吃佛光,连佛骨窟的血舍利光都能啃,你们的青铜灯得护着珠,别被蚁啃了。”

  闭关洞的通道里弥漫着檀香,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佛像,每个佛像的眉心都有个小孔,孔里的金光往通道深处流,像条光河。蚀金蚁们突然从青铜灯里钻出来,举着金沙往光河里撒,金沙碰到金光就变成金粉,把通道照得像铺了层金,“蚀金蚁能克噬光蚁,看来这两种蚁是天生的对头。”

  通道尽头的万佛龛果然挤满了噬光蚁,这些小东西通体漆黑,只有眼睛是金色的,正啃着龛里的佛光,啃过的地方露出黑黢黢的石壁,连佛像的金漆都被啃成了灰。胖子举着工兵铲往蚁群里拍,“他娘的,这蚂蚁比蚀金蚁还能吃!”他突然想起什么,把佛骨窟的守窟人骨灰往蚁群里撒,骨灰刚碰到噬光蚁就发出“滋滋”响,像雪遇热,蚁群瞬间退了三尺。

  “是佛骨的灰能克它们!”我举起青铜灯,九颗内丹的光聚成束,照向万佛龛中央,那里果然悬浮着颗白珠,正是佛元珠,珠的佛光被噬光蚁啃得只剩层薄壳,壳上的梵文正在淡化,像要消失。银毛小兽突然往珠上跳,银毛裹着青铜灯的光,噬光蚁们吓得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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