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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的嘴唇向下一歪,没好气地回答道,“我姓王,我叫王金贵。”
“噢,不好意思金贵兄,是我想当然了。”李德露出了抱歉的笑。
在农神门下,只有内门弟子会改姓神农,外门弟子不被允许这么做;王金贵仍保留着原来的姓氏,要么是初入门径、道行尚浅,要么他是外门弟子。李德善于察言观色,他一眼就看出王金贵属于后者。
“天不早了,尽快办完,别耽误吃宵夜。”神农丁朝王金贵摆了摆手,王金贵应了一声,带着李德四人走向了民巷尽头。
趁王金贵不注意时,李德悄悄把那张价值三万元的黑卡塞到了孙必振手中。
孙必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欸?你不是拿它贿赂神农丁了吗?这是……”
“嘘……”李德示意孙必振小点声,“我俩的关系,用得着行贿吗?演给外人看而已!再说了,在这儿就把三万块花了,你拿什么贿赂猎头司?拿着!别让人看见了。”
孙必振不禁对李德刮目相看,将黑卡悄悄塞进了怀里。
民巷的尽头是集中焚烧垃圾的大垃圾箱,在黄浦江以东,已经很少能看见这种大垃圾箱了,但在黄浦江以西,这种大垃圾箱随处可见。
大垃圾箱长宽均有五米,总共两个垃圾箱并排埋在空地中,平时是空的,只有周五晚上会集中焚烧。或许是最近刚烧完垃圾,垃圾箱周围的空气很浑浊,但孙必振一眼看出,那浑浊的空气并非焚烧垃圾所致,而是某种诡异的炁,正从垃圾箱中飘荡而出。
王金贵走到了垃圾箱旁,他倒不嫌弃垃圾箱脏,双手并用抓住了箱子一侧的把手,硬生生将一整个垃圾箱拎出了坑洞,露出了下方的地狱窗口。
附近的空气变得愈发浓稠了,黏糊糊的炁一丝一缕地从坑洞中涌出,蔓延开来,缠绕在孙必振的脚踝上,孙必振赶忙抖动双脚,那粘腻而温热的触感让他汗毛倒竖。
王金贵将垃圾箱搬开后,热浪随即喷涌而出,刺鼻的垃圾燃烧的味道缓慢扩散,几人围了过去,空气因为炽热而扭曲,一个冒着热气的火坑赫然出现在坑洞中央,直径约有两米。
“此乃焦灼之窗,我只管带路,具体怎么穿过窗户,你们自己想办法。”王金贵冷漠地解释。
坑洞深处传来不间断的“嘶嘶”声,如同烈火舔舐木柴,孙必振看着那不断释放热气的“窗口”,忍不住伸出手去试探,恰好,一缕带着火星的炽热气流从窗口渗出,迅速卷上他的指尖。
孙必振吃痛缩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尖被焦热烙出了一道黑痕,痛楚让他不由得倒退一步,却发现脚下的地面已经不再坚实,周遭的地面仿佛在一点一点地倾斜,向那个坑洞坍塌。
这时候,召潮司在孙必振背后猛拍一下,一股冰凉凉的炁顺着他的脊椎化开,孙必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再看那焦灼之窗时,没有刚才那么瘆人了。
“多亏有你啊。”孙必振朝召潮司投以感激的目光,但召潮司面无表情地撇开了脸。
地狱之门是地狱之食道,地狱之窗却是地狱之瘘管,比门危险得多;除了通路危险外,地狱之窗还有愈合的风险,因此,密教信徒们只有在入地无门之时才会铤而走险,选择通过地狱之窗进入地狱。
有许多方法可以阻止地狱之窗愈合,纵火焚烧就是其中之一,这扇“焦灼之窗”就是在烈火焚烧之下才能长期保持通畅。农神的信徒们向异教徒出租这扇窗,至于异教徒是否有能耐穿过窗口,他们才不管呢……
另一边,刘易斯捏着鼻子望向坑洞底部,抱怨道,“李德大哥,有没有搞错?这玩意怎么钻啊?”
王金贵听到了她的抱怨,不由得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但李德不慌不忙地从挎包里取出三只胶塞试管,分给了孙必振三人,同时解释道:“此乃‘避火诀’,是我自己酿的,你们用这个就行。”
李德师从剧毒司,剧毒司是酿药天才,李德也充分继承了师傅的绝学,他掌握不下三百种灵药的配方,这“避火诀”不过是冰山一角。
三人接过药剂,刘易斯和召潮司很快服下,孙必振却紧紧盯着手里的试管,迟迟不肯服药。
“看啥呢?为啥不喝?”李德问。
“没,没什么。”孙必振拔下试管的胶塞,迟疑着不肯服用,他一转攻势,反问李德道,“师兄,你自己怎么不喝呢?”
李德笑了,“因为我用不到啊,我走这条路走了多少次了,我心里有底。”
孙必振举着试管,心里却在发怵——他之前打过李德,但李德并没有报复,他担心李德会在药里加料,但刘易斯和召潮司正不耐烦地看着他,李德也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他实在不好意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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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孙必振一咬牙,仰头喝干了药剂,药一入口他就后悔了,因为这药水的味道和哇哈哈无异。
“这……这不对吧?”孙必振指着试管问,“这个味道……这不是哇哈哈吗?”
“什么哇哈哈?这药就这个味儿。”
李德没有再多解释,见三名同伴均已服药,他带头跳入了焦灼之窗,刘易斯和召潮司紧随其后,只留下孙必振愣在原地。
孙必振看向王金贵,对方把垃圾箱抬了起来,朝他露出嗔怪的表情。
“别磨叽,赶紧走。”王金贵抱怨。
“我有些害怕,您行行好,能不能从背后推我一把?”孙必振双手合十,诚挚地恳请道。
“推你一把?”王金贵放下垃圾箱,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可以,乐意之至。”
半秒后,在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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