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的。
这次去上学没像上次那样坐雷纵海家里的车，现在他们三人正坐在通往远月的公交车上，平常纪灵去哪里都是坐家里的车去，这还是她第一次挤公交。幸好车上还有空位，不需要他们站在过道上。
“远月中学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当心。”广播里提醒着乘客，随着人流下车，雷纵海站在林雪樱的身后，被风吹起的一缕长发扫过雷纵海的面颊，他能闻到林雪樱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我在想什么啊……雷纵海摇了摇头，快步跟上林雪樱和纪灵的脚步，进了学校。
高三·A班里，安攸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画画，他看到林雪樱他们放下画笔，说了一句，“早上好。”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有些常用词汇他已经能准确发音了，只是班里有些人的名字发音还是很生涩，“泪宗海（雷纵海）、纪灵、林学樱（林雪樱）。”
“我叫雪樱，不叫学樱。”这发言实在是太生涩了，林雪樱忍不住吐槽，“慢慢念，x-uě-雪。”
“雪……”安攸宁的发音还是很生涩，但比刚才准多了。
“扑哧，雪樱你这样子感觉像是在牙牙学语的小孩一样。”纪灵忍不住想笑，“你说，你在天使馆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教那些小孩说话。”
“你小时候不也这么学的吗？”谁小时候不是这么学说话的，虽然已经不记得自己牙牙学语的时候是怎么教自己的，但是看过天使馆的老师教其他孩子们说话，林雪樱觉得大概都是一样的。
安攸宁最近跟他人交流的方式改为开口谈话，很少用文字跟他们交流，就连跟林雪樱聊天的时候也很少用手语。他想像正常人一样跟别人交流，不想再有人说他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傻瓜。校庆的表演，因为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讲话，只给他安排了一个静物的角色。
对普通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对安攸宁来说却是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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