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点。
是啊,从长相到身高,家世到学历,甚至相差一旬的年龄,没有一样……
阮宙遥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向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而等他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的时候,便是一剎那骇然变色。
惊慌与一种莫名的酸楚相互交织着袭上心头,那感觉很不好受,也很清晰,清晰的他甚至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异样。
好在这些年寄人篱下的日子,教会了他如何完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很快,阮宙遥就压抑住了自己面上的表情。
曲明镜看着他平静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刚刚是眼花了,还待深究,忽然从旁伸出一只手,推了他一下。
曲明镜身子一晃,手上轻摇着的那杯也不知用来喝,还是用来装逼的茶水顿时撒了他一手。
“干什么你”曲明镜瞪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曲明钊。
“你怎么比文琪还八卦”曲明钊道。
“我这是八卦吗你把小遥带过来,又把人晾在这,三哥陪他说说话,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这态度呢”
“……”曲明钊无语半晌,道, “你别教坏了孩子。”
“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就教坏孩子了。”
“什么教坏孩子啊你们在聊什么”
这下好,曲文琪又凑过来了。
曲明钊一见这俩八卦精要强强连手,顿时头疼起来,转而对阮宙遥道: “你不是有作业要写吗我带你去书房。”
阮宙遥近来对他的话可谓言听计从,闻言立马乖乖点头应下了。
“什么嘛,我一来就要走!而且大过年的,写什么作业啊!”曲文琪郁闷道。
曲明钊: “我记得你也高三了,寒假你们老师没布置任务”
曲文琪闻言,俏脸一下垮了,活像吃了苍蝇。
曲明钊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就心肌梗塞,好好的假期,老师给她们发了一堆卷子,真是过年都不能消停。
曲明钊见她不说话了,就打算带着阮宙遥上楼,曲文琪一把扯住他胳膊抱上去,几乎整个人都要挂他身上了: “三哥你不准走,之前的事情你还没交代清楚呢。”
曲明钊: “我干什么要和你个小丫头片子交代。”
“我,我……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好歹支持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辜负了一个少女诚挚的心,怎么能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我!”曲文琪一开始是装可怜的,但说着说着,又把心里的感伤给煽起来了,黑亮的大眼睛里一时蓄满了泪水。
毕竟是家人疼大的小公主,曲明钊见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忍,半晌叹了口气,择了个借口说: “他平时工作太忙了,我在医院也没时间,两人常年难见几回面,时间久了,感情自然就淡了。”
这一回的理由编的倒还算走心,曲文琪终于信了。
信了他哥,但是却哭卿卿的表示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曲明镜在一旁听了这话,没有半点同情心的取笑她: “臭丫头这才多大呢,谈过恋爱吗就大言不惭,不相信爱情了”
曲文琪确实没谈过恋爱,眼下被他这么一寒碜,又气又囧,直接扑过去就要锤他。
曲明镜坐在沙发上没躲开,被曲文琪好蹂躏了一番,最后不得已,连声姑奶奶的告饶。
曲文琪半晌才从他身上下来,拍着手示威: “看你还敢说我。”
一番打闹下来,早将方才的伤心抛之脑后了。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吃过晚饭,阮宙遥又学习了几个小时,然后就洗澡睡了。
三楼以前就是曲明钊他们一家过来的时候住的,现如今曲明钊父母和继母都去世了,这些年也就曲明钊过来的时候会住这里,这么些年,还是第一回多了个人。
佣人将主卧旁边的次卧收拾了出来给阮宙遥睡。
阮宙遥开始没注意,等住进去才发现,这间屋子是他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块住过的。
这一层的主卧以前是曲明钊的父母住的,曲明钊的母亲还死在了那间屋子里,因为忌讳,那间主卧后来就一直没住人,曲明钊父亲和阮阿姨来了,也是睡在次卧。
阮宙遥并不介意再睡这地方,但是夜里睡着,却梦见了他们。
梦里都是小时候的情形,起初很美好很温馨,末了却画风一转,又变成了曲江承夫妻出车祸时候的场景。
“啊——”鲜血模糊视线的剎那,阮宙遥尖叫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
他坐在床上,深深弓着背,就像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冷汗很快浸湿了他身上的睡衣。
曲明钊推门开灯后,看到的就是他这样一番狼狈之态。
“怎么了”
阮宙遥看到他,终于从惊恐中解脱出来。
那一刻,他突然有种冲动,跑过去,一把扑入曲明钊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但是以他的性格,这种想法根本不可能付诸实践,所以最终,他只是盯着曲明钊看了一会儿,然后嗓音有些嘶哑的喊了声“哥”。
曲明钊不用问,就知道他八成又做噩梦了,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抹去了脸上的汗,道: “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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