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使心眼——如果他们想知道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刚才我们昏迷的时候都已经做完了。”
“所以现在慌乱也没有任何帮助——卡特勒,你继续联系那个赏金猎人,看看狼人还在不在;朱莉,想办法弄到船上的监控……”
他把任务一一分配下去,让下属们全都忙活起来,随后自己揉揉额头,靠在靠背上。
安静了好一阵后,白发老人忽然开口说:“这位巫师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或者说……您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呢?”
房间里寂然无声。
又过了许久之后,白发老人才揉揉眉心,喃喃自语道:“没人?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他艰难地扶着沙发起身,疲惫地朝卫生间走去。
直到那里面传来水声,维德才将定位友人帐用缩小咒缩成小小的一块,夹在行李箱的缝隙里,然后拉开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用同样的方法,定位了另外一股寻找巫师、想要治愈癌症的麻瓜。
维德能理解他们对于魔法的追求,但他不可能躺在实验台上去被人研究,也不可能容忍其他人被这么对待。
【维德:斯基特小姐,请帮我盯住一个人。】
【丽塔:没问题!这艘船可比我预想得要有趣多了!我有一种预感——我会从这里弄到震惊全世界的大新闻!】
【维德:你小心点,变形甲虫不是万能的!可别被人抓住了。】
【丽塔:我知道,放心吧……天哪,你想象不到我都看见了什么,乌姆里奇那家伙……】
斯基特激动得笔触龙飞凤舞,很快就忘了自己在跟维德发消息的事情。
看着没写完的字在羊皮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渐渐消失,维德笑了笑,收起友人帐。
记者的笔,杀人的刀。
他和斯基特目前是带着点威胁、又带着点合作的关系,谈不上朋友,甚至也算不上同盟。
这种程度的合作,自然一点儿也算不上牢靠。
假如有一天斯基特跑去魔法部注册阿尼马格斯,那就意味着她肯定要写点对维德不利的东西。
该怎么样,才能让这把刀站在自己这边呢?
维德这样想着,又觉得有些累。
他最初,只是想要陪摩瑞教授去参加一场私人展览而已……然后他想的是,要为自己的亲人朋友消除威胁……
但是面对的情况越来越复杂,跟之前的目的好像也偏离得有些远。
但是……
既然没办法立刻找到那群狼人的首领,他之前所顾忌的、某些人过于珍惜人命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或许现在,已经到了要找他们帮忙的时候。
……
雀斑司机和小胡子到第二天早上换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同伴都不见了。
卡车空空如也,甚至连一根毛都没有,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扫过。
除了他们,还有谁能知道这艘船上的秘密?
“该死!”小胡子愤怒地说:“达尔抛下我们,肯定是要独吞那笔钱?”
雀斑司机茫然:“……什么钱?”
小胡子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他脸色一黑,“砰”地一声敲晕司机,自己打通了电话。
“是我,加罗。”小胡子压低声音说:“情况不太妙……达尔和多诺万趁着我们换班去休息的时候,把整个卡车都搬空了!他们肯定是巫师的间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话:“拉尔斯呢?”
“他去查看达尔他们的房间了,还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小胡子踢了踢倒在脚边的雀斑司机,语气焦急又自责地说:“对不起,这次的运送任务失败了!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达尔肯定是间谍。”
电话另一头:“……不,他不是。”
声音隐隐有些哽咽,小胡子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达尔回来了,但是他……他已经……”
小胡子难以置信地道:“怎么回事?他……他怎么回去的?船还在海上!他们两个人就把所有炼金术士带走了?”
“不,没有炼金术士,也没有多诺万,只有达尔……和一只八眼巨蛛。”
电话另一头的人努力发出清晰的声音:“巫师太残忍了,达尔被八眼蜘蛛注射了致命的毒液,还残忍地刺穿了他的脑袋……”
在整洁的病房里,躺在床上的达尔脑袋上有几个明显的洞,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他已经死了,但面上依然保持着狰狞又恐惧到极点的神色。
电话里的人从呜咽逐渐变成号啕大哭,小胡子拿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许久后,见对方的哭声逐渐平息下来,小胡子默默挂断电话,他深呼吸几次,平复了心情之后,转头又拨通了一个新的号码——
“多诺万应该是巫师的间谍。他弄死了达尔,把所有的炼金术士都给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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