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了也不会太关心,一路舟车劳顿的,又是骑马,又是水路,身子疲乏的不行。
到了南家宅子,吩咐仆役打满了热水后,整个人舒舒服服的泡了进去。
便是跟着过来的心腹,也都叫她打发出去早些歇着,明儿就要开始盘账,且忙着呢。
就没想到,第二日一早,这人还没醒呢,婢女就急急忙忙的过来敲门。
她慌张道:“姑娘!姑娘!快些起来,方才家门外来了一行人,说是宫中的天使来为陛下传旨的!”
南锦屏:“????”
哇!
刚入京就叫皇帝盯上了?
死去的老爹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她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耽搁穿衣洗漱的速度,麻溜的将自己拾掇了一遍,便匆匆带着人往前面去。
见了人,心中倒也不慌张,打眼一瞧便就是宫中内侍们的服饰,再仔细一瞧,领头的那个似乎正是昨日那卖瓜老农身后的几人之一?
她心中有些明悟,跪了下来:“吾皇万岁,民女南氏接旨。”
传旨的内侍是皇帝心腹的干儿子刘保卿,也是亲自去查昨日之事的人,见她出来,面上便带了笑:“南姑娘好福气。”
而后开始宣读圣旨,大致就是姑苏南氏心地善良,其父在世之时更有好善商人的美名,再加上昨日于朕有恩,特封尔为乡君。
南锦屏:“……”
十两银子换个乡君爵位,划算!
乡君属女子爵位,一般都是亲爹是公爵且是皇帝心腹,女儿才会有这个恩荣。
想到自己这回进京还有别的目的,南锦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南氏谢陛下隆恩!”
乡君啊,嘿嘿嘿,承恩公家的闺女们还没有呢吧?
公夫人卫氏就算是有品级的诰命,也不可能将皇帝亲封的乡君给打杀了吧?
想到这里,南锦屏坏笑起来。
见那内侍还听从皇帝的命令给自己送了两个小太监,当下不再犹豫,塞了荷包之后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出南家大门,然后又给新来的一副见面礼之后,大摇大摆的领着人就往外走。
别说狐假虎威这事儿如何了,便是脸皮厚度,那谁也比不过她呀!
再说了,皇帝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身份扒拉清楚,那南家和卫无命的纠缠自然也都查清,且那可是和皇后差着一辈岁数的嫡亲表弟,是他丈母娘唯一的一个侄儿。
就这样还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个乡君的封号,南锦屏摸了摸下巴,咂摸出味儿来了。
再加上身边这俩新来的小太监着实是机灵人,一个说着卫无命的喜好以及爱去的地方,一个提点着京中有哪些贵人们。
说完,二人还跪下来磕了个头,说是陛下将他们赐给乡君,往后便就是乡君的人,还请乡君重新赐名云云。
南锦屏想到自己即将干的大事,扣了扣指甲,道:“我喜欢叠词儿,胖得叫真真,瘦得叫唧唧。”
真真vs唧唧:“小的谢乡君赏名!”
南锦屏微微一笑,想着自己外地来的,到了天子脚下总不能太过丢人,毕竟咱如今也是有乡君包袱的人了。
因而没带特制的大锤,反而将铁鞭缠在腰上,又拿着光滑顺溜的竹板儿,而后上了马车,顺着真真的提点,往自家那日进斗金的绸缎铺子去。
果然皇宫出来的人就是好使,南锦屏刚到铺子门口还没进去,就见一满脸麻子的狂徒正站在自家铺子里疯狂赶客,嘴里还大声叫嚣着他主子是谁,什么你家若是不识相,定叫你们在京中干不下去云云。
南锦屏冷笑一声,一手拿着竹板儿,一手捏着铁鞭,跨过门槛后,怒道:“皇城之内,天子脚下,我竟不知有如此狂徒敢强买旁人铺子!你不如说出你是谁家的狗,看本乡君敢不敢得罪你家主子!”
皇城下的人嘛,都比较大胆,一听这位新来的姑娘如此说话,纷纷站住了脚,在铺子不远的地方看起了热闹。
而那麻子狂徒听到她的自称后,面色一变,随即又想到自家主子的身份,语带三分威胁:“不知姑娘是哪位乡君?小的竟不知京城中还有您这号人物?”
自家主子可是承恩公夫人嫡亲的侄儿,更是皇后娘娘的亲表弟,还能怕谁?
麻子狂徒想明白自己主子有多给力之后,厉声道:“我家主子看上这绸缎铺是姑娘的脸面,姑娘小地方来的,别以为这皇城是你们那土旮旯乡下!”
唧唧一听就不乐意了:“大胆!我家主子乃陛下今日亲封的乡君!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乡君如此不敬!”
南锦屏一抬手,唧唧立刻站到她身后,前者挑眉道:“我确实不是京城人士,不过也来自姑苏城,没想到姑苏城在你眼里竟是乡下的土旮旯?哟,来说说你家主子是谁,难不成是皇城的主人?口气这么傲?”
麻子狂徒自然没意识到这话里内含的意思,纠缠了几番之后,色厉内荏道:“我家主子乃承恩公夫人嫡亲的侄儿,皇后娘娘的表弟!”
“呼——啪!”
南锦屏卷起鞭子就抽了出去,夸张道:“哦,就是那个扒着当公夫人的姑母,在褚家吃白饭,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还天天斗鸡遛狗的卫无命卫大废物啊!”
麻子狂徒:“……”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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