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死死盯着桌子上倒下的标本,但标本黯淡,如何都入不了他那双死气空洞的眼睛。

  曹卫东同自己争斗良久,久到一整天就被他这样消磨过去。

  他看了眼腕表,背上书包便一头扎进外面的黑暗,他今天还要上班。

  老板已经提前告诉他,徐纠今天不在。

  曹卫东觉得他和徐纠大概也就到这里了。

  徐纠再怎么恶劣,也会被他这个变态吓到,而且徐纠显然已经被恐吓到了。

  可当他下班回到家时,却发现家门口蹲着一头小粉毛,小粉毛正乐乐呵呵的同附近大姨聊天,逗得几个阿姨笑得花枝乱颤。

  曹卫东钥匙插进门里,徐纠拍拍手站起身。

  “姨,不聊了哈,我朋友回家了。”

  曹卫东推开门走进,徐纠跟也跟泥鳅似的钻了进去。

  “干嘛?不欢迎?”徐纠瞪了眼曹卫东。

  曹卫东看了他一眼,放下书包,坐到书桌前给伤口换药,他又添了新伤,脸上多两个无菌布,是白天徐纠打的。

  徐纠的小拇指勾着嘴角往上一扯,露出他洁白无垢的大白牙,抖了抖头发散发浓艳的洗发水香氛,含糊道:“呃洗呢澡乃的(我洗了澡来的)。”

  曹卫东眉头微微皱起,抬眸悠长地看着徐纠,贫血导致的白色脖颈上喉结向下压了压,眼底显出一阵一阵的意味深长,连着嘴角一同隐隐勾起,笑意微妙。

  徐纠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这是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你家卫生间的东西太便宜了,跟你一样廉价垃圾。”

  曹卫东没再看他,更没有解释。

  徐纠也不想跟他说话,他太累了。

  白天时候为了弥补昨夜在曹卫东家的无趣,他毫无节制地跟着潘宇一行人疯玩了一整天。

  现在他打算先睡一觉再来干坏事。

  徐纠把鞋子一脱,在曹卫东硬邦邦的床上躺下,脚踢被褥拳打枕头,鸠占鹊巢。

  咚——

  徐纠后背咯在床上,疼得他一个鲤鱼打挺扑腾坐起,咧嘴大骂:“你床怎么这么硬?!你丫钢板做的?”

  曹卫东忽略一旁咋咋呼呼的人,连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右手的伤又一次发作,疼得后背冒冷汗。

  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曹卫东没有多余的钱去把手伤彻底治好,只能把希望放在人体的自我痊愈功能上。

  徐纠扫了眼闷沉的曹卫东,忽然觉得无聊,便躺在床上转过身玩手机。

  他钻进语音直播里听十来个好妹妹围着他大喊少爷少爷,但是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虚地冲曹卫东那边瞟去,生怕这人又来抢手机,他时刻警惕。

  曹卫东今晚没有搭理过他,徐纠觉得有些没意思,他把脑袋后面的枕头扯起来,一把丢向书桌边的曹卫东,“我来之前就跟我兄弟说好了,明天没消息他们自动帮我报警,你想都别想。”

  曹卫东看了他一眼,徐纠心满意足地睡觉。

  徐纠睡了,曹卫东捡起枕头,把被徐纠弄乱的屋子收拾干净又接着坐回电脑前看期末考试资料。

  当徐纠后半夜睁眼迷迷糊糊起夜的时候,发现黑暗里还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视线再往手边看去,曹卫东还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沉思。

  徐纠自然地翻过身子,习惯性地夹住两腿间的枕头,又接着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香,连着黑夜里闪动的红色眼睛发出来的冰冷电流音都变成哄睡安眠曲。

  第二天一早,曹卫东出门的时候徐纠还在睡觉,他关门的时候钥匙插在门锁里,动作停顿约莫十来秒。

  钥匙没有被拧动,而是直进直出。

  快要入冬,早上的空气干得人鼻子发痛,深秋的冷风卷起地上枯叶,发出咔咔的声音,路上行人匆匆赶路。

  曹卫东去了趟宠物医院,一条暮年老狗躺在笼子里,探出来的狗爪上绑着冷冰冰的药水,为这条老狗奄奄一息的生命续着无用的时间。

  “下月的药钱得提前结清,三千块。”宠物医院的护士告诉他。

  曹卫东“嗯”了一声,走出宠物医院。

  这条狗是曹卫东小时候在路边捡的,跟了他十几年,是他生活里唯一的活物,算是家人的存在。

  曹卫东想着三千块的药钱,又把房租和墓地管理费的钱加起来,想着奖学金的数额算了一遍,刚刚好能补上全部窟窿。

  回家的路上,曹卫东走进便利店里,店员见他来了,便说:“同学,今天还是两个馒头吗?”

  “两个馒头。”曹卫东说。

  “好。”

  突然,曹卫东递钱的手收回

  他的视线停留在便利店深处,而后径直走到视线所及的那块区域,拿出洗发水、沐浴露还有两条毛巾。

  曹卫东走回收银台,“拿两个肉包子,再拿一个鸡蛋。”

  老板吃惊地抬头看他,“给谁买的呀?”

  曹卫东没吭声,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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