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你们珍惜的好东西,我们的大明早就有了,只是平日里低调一些不想给你们这些人压力,你也知道的,我们大明可是礼仪之邦,都是以理服人的。”
九月底,欧华利在一阵阵炮轰声中,头也不回就跑了。
——大明人,真的很凶!!!
——他要去找国王,他要去告诉欧逻巴的所有贵族,要告诉这些人,东方的大国,圣神威严,不可侵犯!
—— ——
娄素珍站在江芸芸边上,挤眉弄眼,得意炫耀着:“怎么样,我就说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小小洋鬼子,还不是统统拿捏!”
江芸芸看着大船远去,随后和颜悦色地看着面前再也看不出一丝文人千金娇贵之气的娄素珍:“好久不见,娄素珍。”
娄素珍扬眉,肆意一笑:“你也是,江其归。”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齐齐大笑起来。
岁月荏苒,此心已去,多年前的白鹿洞书院,谁能想到当初同进同出,各负秘密的同窗,会有这样辉煌灿烂的一天。
“走,去你家吃饭,来京城好几个月了,都还没和你好好说过话呢,过几日我就要和符穹一起回琼州了。”娄素珍直接挽上江芸芸的胳膊,朝着明媚的夏末日光走去,嘴里大声炫耀道。
“我进了海贸司,厉害吧,我现在已经会很多国的语言,我算数也厉害得很,我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发现那些一肚子坏水的人……”
她的面容不再精致白皙,她的动作不再斯文秀气,她的笑容不再凄苦不安。
江西广信府的娄家姑娘在潮湿冰冷的海风中痛痛快快地迎风长大,成了堂堂正正的娄素珍,成了她心中无拘无束,独立自由的娄素珍。
—— ——
朱厚照手中的精兵大成,他心里得意,总觉得心中痒痒的,想去干点什么。
奈何他不论提出意见,都被人驳回,而且大臣们口气一次比一次严厉,甚至还搬出了他的倒霉祖先,那个被抓的英宗。
“竟然拿我和英宗做比较,他有我这么本事嘛。”朱厚照颇为不悦,直接把写这个折子的御史打发去做县令了。
内阁听了内廷传来的圣旨,一脸无奈。
江芸芸深知朱厚照的脾气,只是对此摇了摇头。
王鏊叹气:“也太不会说话,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也该去吃吃苦头了。”
梁储欲言又止。
“陛下至今还未立后宫。”一直没说话的费宏冷不丁说道,“听闻己巳年选上来的秀女还在储秀宫呆着呢。”
原本正在各忙各的阁老们纷纷抬头。
“陛下也都二十二岁了。”费宏又说道,“至少也该成婚才是。”
王鏊也不知在想什么,端起茶来,嘴角捧着盏边,愣是没说话。
梁储皱眉:“听闻太后的病情一直不好,之前有人上过折子,但是石沉大海。”
杨廷和也跟着没说话,他捏着手中的折子,一脸沉默。
“我身为礼部尚书,若是对此事视而不见,乃是我的失职。”费宏又说,随后话锋一转,“内阁一心,不知诸位可否与我一起上这道折子。”
王鏊抬眸,看了面前大义凛然之人。
“今年户部的预算有些紧,不若明年吧。”杨廷和不想掺和到这件事情中,下意识甩锅。
“陛下现在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大臣们一起上折子,只怕又要生波折了。”王鏊紧跟着说道。
费宏也不生气,只是看向梁储。
梁储板着一张脸,认真说道:“此事事关社稷,岂可因为这些理由而畏缩,我署名。”
王鏊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垂眸间,那点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费宏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江芸芸,笑问道:“江阁老呢。”
江芸芸抿了抿唇。
“她江其归自己还孤家寡人呢。”王鏊淡淡说道。
“只是想着内阁上下一心,故而多嘴一闻。”费宏察觉到王鏊的不悦,果断转移话题,“那我就去写折子了。”
朱厚照本就不太美妙的心情立刻勃然大怒。
朱厚炜一看他哥是真生气了,立马把脑袋缩起来,专心玩着手中的玩具,不说话了。
“我娶不娶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朱厚照大骂道,“要他们多管闲事。”
张永捡起地上的折子,笑说着:“内阁素来就是什么都管的,陛下消消气,您看,江阁老他们都没署名呢,可见也就是礼部尚书职责所在上的折子。”
朱厚照一听江芸的名字,脸色更是难看。
“江阁老可不会管这种事情。”张永又笑说着,“陛下消消气。”
“她难道还不知道此事不成。”他嘟囔着,“江芸,我要见江芸。”
张永笑说着:“奴婢这就去请江阁老。”
朱厚炜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江芸芸看到传话的小太监,心中咯噔一声。
王鏊也警觉问道:“现在唤你可有说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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