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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野果,酸酸甜甜的,买来不好吃,烧汤也不错。”
江芸芸一只手被捆着不能动弹,另外一只手胡乱在水里拔了拔就拿出来,理直气壮伸到黎循传面前,让他帮忙擦一下。
黎循传拿着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就把人带到饭桌前准备开饭。
“张道长怎么还没回来?”乐山端着饭菜出来时,不解问道,“难道又碰上难缠的人了。”
“穷人问卦,富人问药,他两笔钱都赚,可不是要忙一些的。”江芸芸已经拿起筷子,眼巴巴地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直到开动前一会儿,张道长这才骂骂咧咧举着招幡走了回来。
“怎么了,张道长,生气短人寿命啊。”江芸芸夹起一个鸡翅,懒洋洋问道。
张道长冷笑一声,一本正经说道:“不碍事,生气就是把火发出来,气到别人,别人短命,我消气了,我长命百岁。”
“是问卦的人还是问药的人啊?”江芸芸随口问道。
张道长低头吃饭,含含糊糊说道:“是无聊的人,没关系,我已经骂回去了,对了,闲闲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乐山端着炒饭走了出来:“让诚勇哥去接了,在路上了吧,你先慢慢吃,等穟穟回来喂你。”
江芸芸哦一声,用左手慢慢吃饭。
“闲闲和穟穟留在顾家吃饭了,顾家夫人今日包了饺子,说晚上让顾师兄把人送回来。”诚勇接小孩回家没接到,只拎着一盒子饺子回来,“顾家送的。”
“这天还冷,放在外面冻冻。”乐山接过来放在窗台的位置,“明天早上就吃了吧,新鲜一点。”
“我来喂你吧。”黎循传见她吃得缓慢,忍不住说道。
江芸芸抬眸。
气氛随着冬日的北风有片刻的凝结,桌子上的几人吃饭的动静更大了,所有人都埋头苦吃,只当饿死鬼投胎,满眼都是眼前的炒饭。
黎循传抿了抿唇,在她的注视下,低声说道:“等会饭都冷了,吃了坏身体。”
江芸芸垂眸,捏着手中的筷子,随后对着乐山说道:“还是给我那个勺子吧。”
乐山顿了顿,眼珠子往两人身上一瞟,很快又哎了一声,低着头讪讪走了。
黎循传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失落,但他到底不愿意让江芸为难,只是收回视线,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一顿饭吃得安静又迅速。
冬日的夜色黑得快,江芸芸被乐山裹得严严实实,正躺在树下休息,黎循传拿了一条新作的披风想要替他盖上。
江芸芸却又冷不丁睁开眼,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笑了笑:“聊一聊吧。”
黎循传盯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中莫名咯噔一下,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坐了下来:“聊什么?”
“今年吏部大选,你怎么也该得一个上等。”江芸芸笑说着。
黎循传不好意思抿了抿唇:“应该吧。”
“是你应得的。”江芸芸盯着头顶的树叶空隙,零星黯淡的星光没有月光衬托,整个天空辽远寂寞,乐山大概是忘记挂灯笼了,整个院子便也跟着在暮冬的夜色中沉默。
两人和往常一样一坐一躺,各自看向面前的墙垣,在还带寒意的夜风中无言。
“你愿意自请外放嘛。”许久之后,江芸芸的声音轻声响起。
黎循传神色逐渐僵硬,随后不可置信扭头看了过来。
江芸芸却没有看他,只是把小脸往披风里挪了挪,只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那双宛若玉雕一般的漆黑眼珠冷静而温和,却又带着玉制的冰冷淡薄。
“外面更安全一点。”她的声音透过披风多了几分沉闷。
黎循传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身形微微前倾:“你要做什么?”
江芸芸没说话,只是看着头顶的点点星光,那双眼睛倒映着万千星光,闪烁耀眼,漂亮极了。
“那你和我一起吗?”许久之后,黎循传明明不抱任何期望,却还是鬼使神差问出口,“我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远离这趟浑水,我们就跟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江芸芸大概是笑了,眉眼弯弯。
黎循传看着她带笑的眼睛,脸上却露出哭笑难看的神色。
“小时候真的好快乐。”江芸芸的视线终于看了过来,却再也没有小时候那般快乐,平静得好似一池深邃的湖水。
她笑说着:“可我们长大了。”
黎循传握着扶手的手猛地收紧,他也想露出笑来,可嘴角却还是忍不住露出哭意来。
“那个时候扬州府的事情,我差点牵连到你,是老师把我们带了回去。”
江芸芸神色幽远,想起了许久不曾想起的陈年往事,竟觉得有些恍惚。
那一年的烟花此生都在她的大脑里无法散去,但幸好,一切又都是平安无事。
“老师不在了,我就想着我是不是也要保护好你,让你先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伸手,轻轻握住黎循传的手。
黎循传下意识握紧她,随后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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