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照天心领神会,点了点下巴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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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红兵很难对组长保密,但这关系嘛,能通过多种方式处好。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带头人,他们就未来的成果作了沟通,组长乐意陪同他去说服院方。
朱院长通知各位副院长、科主任开会,对专家组临时提出的康复方案进行研讨,最后决定由郑红兵教授亲自带上褚照天,去作一次室外研究。
保卫处长接到指示,搜索了新街口子的环境和安全设施,确有二姐兔丁的售卖车;周围监控摄像齐备。他指派了两名保卫干事,再和护理部协商,派出两名驻房护士,两名男护士。处长亲自叮嘱,要杜绝事故再发生。
褚照天的腿刚打金属板、棒、栓、钉之类的异物,谅他跑不了,一用力伤口准裂。
在郑红兵奔走时,褚照天已做完了全套残三车。
这残三车是他戏称,全名叫三缺车残金水分形搬运功,带着他师父的残缺特色,是以,气行周天不讲条件,不拘一格,只要心静,在哪儿都能凑合。经每天的搬运,底子比刚重生时厚实多了,但是仍不敢乱调七魄。
温雅玲值白班,照理该随同去。
可褚照天告诉她:“这次你不能去!”又要求米护士长不要派温雅玲去,理由是她上次的表现欠佳。
米盈长看了褚照天和郑红兵的对峙,最终患者赢了,她掂量出褚照天的能量,决定要加强医患关系。这位传说中的霸道总裁虽然破产,却没破相,还走着高大帅气、英俊健美的路线,看着就爽心悦目。
郑红兵领队走出八号住院楼大门。
温雅玲目送着担架,默默祝福:“祝你没那么顺利!”
可祝福完她又后了悔。由于以前侍候患者时,她的际遇都不怎么美妙。像褚照天这种嘴不饶人,行事却温暖体贴散发着人性的患者,唯有一人。他还像个淘气的弟弟。
嗯,是能保护姐姐的调皮兄弟。
有几次,温雅玲的动作稍失规范、行动稍慢,遭到专家的训斥,指责医院把她安排在重要岗位不合适。褚照天却替她化解了,声称温雅玲的所谓失误,是他根据自己的生理状况和生活,向她提出的要求。
温雅玲激动地想:我真有弟弟了,是好兄弟。
小时候温雅玲和妹妹都盼有个弟弟。父母认为,她姐妹俩存心害得温家断子绝孙,早不投胎晚不投胎,偏偏等母亲生产时,才钻进肚子里,抢占了儿子的位置。从小到大,小姐妹无论谁犯了错,就要相互牵连,成为一对挨打组合。
父亲主打,母亲在一旁控诉她们插队、抢座的罪行。
爸爸打得有没有道理,全靠母亲控诉时提供的证据是否有力。母亲记忆力好,能清楚记得哪年哪月哪个时辰,她被计生办,街道办,居委会的同志弄到医院做人流,流了好几胎,零一年才躲着生出一个,可又是女儿,还是个高价女儿。
那时政策不严了,街道办还罚那么重,因此妹妹温雅稚的罪行也重。老爸不敢跟街道办较劲,只能在打高价妹妹时下手重一点,以此抗议罚款。
每当挨了打,温雅稚就对着月亮祈祷,说道:要有弟弟该多好啊!
温雅玲早这么想了,有个弟弟,姐妹俩就不用挨打、听控诉了,对弟弟得多疼多爱呀,成天捧手上,含嘴里。可她大几岁,盼失望了。妹妹又道:“要不偷一个吧?送给爸妈一准儿开心。”温雅玲告诉妹妹,不是打妈妈肚子生的,他们不一定开心。
今天褚照天不让她陪,她觉得自家弟弟被抢走了。
弟弟走哪儿,她都该跟着,不看着点儿,盯着点儿,简直是跟爸妈过不去,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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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早守在门外的步虚凑到担架前,给褚照天几张钞票买兔丁,趁机对他说了一串数字。褚照天低声道:“你配合。”
赫拉克利特曾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步虚不想推翻这个哲理。但是,一个人出两次车祸可以吧?他和褚照天在这方面的配合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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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在新街口子停下,步虚扶着郑红兵下车,走向车尾。
两位保卫干事打开车尾门跳下,戒备街道和行人;男护士抬下担架;驻房护士还没来得及下车,一辆奥迪就冲着车屁股撞来。
这时车少,一定是来路后面的红灯把别的车拦了,这奥迪闯了红灯来追尾,目标定是褚照天。两位保卫干事已有经验,分别向车屁股两旁闪。步虚把郑红兵拖到一边,只听砰砰两声,男护士扔下担架正要逃蹿,被奥迪撞出十来米远,眼见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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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的日子也不好过,它撞狠了,底盘不稳,在路牙子一颠,刚好担架杠前来了一个侧滚翻,追着步虚和郑红兵滚去,保卫干事紧急逃离危墙时,步虚护着郑红兵闪开。车上一名驻房护士放下蒙脸的手,一看,发出尖叫。
“也撞飞了……患者!”
步虚先查看男护士。这两人死里逃生,自检完身体,哆哆嗦嗦说了感受,他们像被巨大的气囊撞出,像腾云驾雾,不痛。摔地上时,有一点点痛。步虚再去查看奥迪,已有很多围观群众在吃瓜。有人指着车说,没牌照。车里不仅无人驾驶,也无人乘坐。
不用说,车祸是步虚设计的,车是施展仙术偷的,驾驶、撞人也由仙术控制。
郑红兵带了步虚和保卫干部上路沿,挨个询问住户和商家。有目击者看见褚照天从担架上爬起,瘸着腿向街口西边疾走,一路捏着嗓子向行人求助,说是有人要杀他,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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