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叫价的声音一直没停，哪吒问，“这东西只能杀你，还是…血族都能杀？”
“血族都能杀，”罗峰歪着头想了想，“可能对部分西方恶魔和女巫也是有用的，不过能彻底杀死我的确实不多，这算其中一种吧…怎么？”
哪吒又放松下来，“没什么，要是你说这东西是专门杀你的，我就给你买了。”
“哇唔～大佬那么有钱么？”罗峰突然瞪大了眼，现在的价位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好吧？
哪吒耸耸肩，“我自己当然没有，但如果我开口的话，我老爹应该也愿意都那么个很有用的收藏品。”
罗峰用一种看“万恶的资本家”的眼神看哪吒，“所以现在发现这东西也并没那么稀有，就无所谓了？”
哪吒点头，“而且说明买的人也不是针对你的，所以…我也就没有救你的必要性了。”
罗峰突然有些小感动，拍拍哪吒的肩，“啧，说实话哈，能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然后又转移了话题，“这也说明你还是有同理心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无情无义的人，对吧？”
哪吒没搭理他，继续听报价，“快结束了，”指向一个包厢，“那包厢里的。”
果然，成交了，以罗峰已经不知道概念的天价成交了，“能看看是什么人买的么？”罗峰问哪吒。
哪吒施展了神之眼，却皱了眉，“你完蛋了，对方也是神明，只不过不是东方的，我不认识他。”
罗峰也皱了眉，哪吒不认识的，那就很大概率是认识自己的…刚刚还骚包的上去跳舞了…呃…也许对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堕落到这地步就不想对自己动手了呢？
不过也有很大概率不是认识自己神明，也许是什么希腊的，罗马的，埃及的，印度的，或是日本本土的，那都有可能嘛…
哪吒盯着那个地方看了一会儿，“对方走了，要跟上么？”
罗峰想了一会儿，“那就你和鲁卡斯去吧，鲁卡斯熟悉那东西的气味，你就确保全身而退就行，”然后又叮嘱一句，“能知道对方是谁最好，没必要起冲突，注意安全。”
哪吒应声，就和鲁卡斯一起出了包厢。
梦冥挑眉，“你倒不贪心，没打算让哪吒抢回来。”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罗峰皱了眉头，“是不是在你心里，哪吒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弑杀工具？”
梦冥没想到他这么敏锐，摆了摆手，“怎么就急了，还上纲上线的？！不过是问问罢了。”
罗峰看着拍卖台，向后靠了靠，“梦冥，你没经历过，不知道那种感觉…”
“什么？”梦冥看着突然就陷入颓靡状态的罗峰。
“你没经历过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杀意的黑暗时刻，那时候就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工具，挺可怕的，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明明是个人，却又活的不像人…”罗峰好像陷入了久远的时空旋涡，通过哪吒，他看见了曾经迷失的自己。
梦冥突然就给了他一巴掌，“颓什么颓？！支棱起来，该人鱼了！”
罗峰一下子就弹坐起来，摸摸自己的脸，“嘶…让你打，也没打那么疼啊…”
梦冥抬抬下巴，“是陆鸣的鱼么？”
罗峰眸色变得暗红，透过人鱼低垂的琥珀色眸子想要窥探他的精神识海，可人鱼猛然抬眸，与罗峰对视，抵消了罗峰的精神窥探，同时唇瓣微启，一种旁人听不到的声波传入罗峰耳中。
声波也是一种交流方式，人鱼在水中靠声波交流，罗峰这种古早的吸血鬼其实也与蝙蝠有着相似的能力，所以他能收到人鱼的敌意，让他少管闲事。
罗峰也微微张口，问他是不是曾经把自己卖出去，又回到了这里 ，骗了一个血猎。
人鱼轻笑一下，罗峰也就明白了，“是这条鱼，不过…咱们可能管不了。”
“为什么？”梦冥不明白。
“我猜…这条鱼是这儿的老板，”罗峰摊开手，“人家都请我喝饮料了，我怎么抓他？而且陆鸣说丢了，谁知道是不是闹别扭呢？”
梦冥看看人鱼柔弱的模样，“你说他是老板？他卖他自己？”
罗峰拍拍梦冥的肩，“你啊，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还那么单纯？！我早就说陆鸣是被骗了…走吧。”
梦冥抬眼看罗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也站起身来，又看看台上的人鱼，人鱼恰巧也抬眼看向这边，淡红色的眼尾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这…是个骗局？！
“啪”的一声脆响，台上穿着黑色工装裤的高大男人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鞭子，人鱼的后背就现出血痕，“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台上滚落着几枚珍珠。
台下的人抽气声都能听到，包厢里顿时开始有报价声喊起来。
“看，又有傻缺上当了。”罗峰摇头，拉着梦冥手臂就走，“走吧，还看什么？你也想砸钱买一条鱼给你做珍珠项链？”
梦冥又看了一眼那条人鱼，“是挺可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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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峰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进行思想教育，包厢外的服务生又给罗峰塞了一张黑色金边的VIP卡，罗峰看了一眼，就塞进口袋里，“这是人鱼的惯用伎俩，专门骗你们这种涉世未深的情感小白。”
梦冥撇嘴，“就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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