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项链事件过后。
秦煜以机构负责人的请客时间到了为由，离开了女寝。
秦古意想和妈妈待在一起，再加上吃了一份卷筒粉，所以没跟秦煜去参加饭局。
凉晚风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声地扬了扬嘴角。
她一直以为秦煜是那种孤傲稳重，不苟言笑的人。
没想到竟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会因为和陌生人的一通电话，搞这么大个阵仗。
也会因为不会扣项链，而觉得不好意思。
凉晚风都快忘了当初回国时，冷眉冷眼地跟她谈话的人，是什么模样了。
原本孤高清冷的秦煜，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妈妈，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好吗？”
秦古意一边将桌子上刚吃完的卷筒粉盒子扔进垃圾桶，一边关心凉晚风。
凉晚风看着小大人样的儿子，笑道:“儿子，还好你跟你爸爸不像。”
秦古意闻言，微微蹙了眉。
“我和爸爸不像吗？可是奶奶说我跟爸爸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呀。”
“那是外貌。妈妈说的是性格。”
凉晚风将许久不见的儿子抱坐到腿上，抽了湿巾给他擦手。
“外貌长什么样不重要，性格才是最重要的。”
凉晚风轻声道：“坚韧自强、情绪稳定，有自己的思想，这才是关键。”
秦古意的小眉头拧得更紧了。
“妈妈，外貌不重要吗？那你为什么要挑长得帅的教练呀？”
凉晚风：“……”
……
凉晚风发现她儿子这段时间变化挺大。
不知道是不是跟着秦煜的原因，小家伙变得活泼好动了很多。
小家伙这次过来，书包里还带着玩具。
此刻小家伙正戴着孙悟空的面具，对着镜子摘下又戴上，乐此不疲。
凉晚风不知道小家伙玩的什么游戏，但一个人玩得很专心。
她开了一个小时的视频会议，丝毫没被打扰。
凉晚风拿起开会前设置成静音的手机，才发现半小时前杨传锋给她打过电话。
看了杨传锋的留言后，凉晚风立即下楼去了。
杨传锋还没走，还站在楼下等她。
“不好意思，刚忙完才看到你发的信息。”
凉晚风抱歉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传锋手里提着几袋水果，要给凉晚风。
凉晚风没接，让对方先说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为什么同意换教练。我没有别的意思！”
杨传锋似乎特别怕凉晚风误会自己是在责怪，有些紧张地解释。
“换教练是你的权力，我无权干涉。”
杨传锋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我们相处交流什么的，都很融洽。
其实你坚持不换，机构也不会硬换。还是说，呃……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呢？”
凉晚风听明白了杨传锋的意思。
首先，杨传锋想继续带她训练。
其次，经过今天一事后，杨传锋陷入了自我怀疑。
凉晚风沉思片刻，没有客套，而是直接道：
“传锋，一开始我叫你杨教练，你觉得太生分了，让我喊你传锋，对吗？”
杨传锋不明白凉晚风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话题，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传锋这个称呼，的确是他要求凉晚风这么喊的。
“我之所以同意这么喊你，是因为看你比我小很多，所以觉得这么称呼也没问题。”
凉晚风道：“但不管怎么称呼，我只将你当做教练。
除此之外，什么意思也没有。你明白吗？”
运动员的黄金期年龄比较早，退役也早。
所以杨传锋比凉晚风小了整整五岁。
杨传锋听到凉晚风这么说，脸色微沉。
“至于我为什么同意换教练，除了不想让你以后的工作难做外。”
凉晚风直白地道：“最关键是，昨晚那个电话，你不应该瞒着我。”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杨传锋连忙解释，“因为秦总说他是你学弟，可我问他找你什么事，他就是不说。
我看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就以为他是在骚扰你。”
杨传锋越说，头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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