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追下来的藤妖。
距离是远,但这样重的人味儿和那样强悍的妖物,对方想杀进来吃个自助餐简直易如反掌。
但藤妖就是缩在山里不出来。
部落也没再派人出去找水,水源越发紧张,奴隶永远是最先被牺牲的那批人,永远得不到足够的干净的饮用水。
好在这里的人体格都很强健,松奴的腿伤表面已经痊愈,但骨头受了伤,总一瘸一拐,难以担任狩猎的重任。
“我准备去生孩子了。”
在发现自己的双腿怎样都无法自如奔跑后,松奴晦暗不明地跟烛奴说了自己的计划。
还在忧心下一顿吃什么的烛奴直接傻了眼:“啊?”
松奴:“我已经活了二十年,是时候生几个孩子了。”
烛奴抓着头发,仿佛有一万只虱子在头皮上跳踢踏舞:“啊??”
松奴:“你也来生吧,趁着我们年纪不大,还没有被送去祭祀。”
烛奴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的面容微微扭曲:“我们会死?”
松奴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我们当然会死,不是死在妖兽的嘴里,就是死在祭坛之上。”
这是个危险的时代,是个野蛮而直接的时代,越是了解越是痛苦。
松奴的腿残疾了,她这样年轻力壮的奴隶,再被派去狩猎,会成为炮灰的。
今年的光景不好,她说,很快就会开始一场祭祀,为了除掉藤妖,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为了养育部落的孩子,部落会献祭一批奴隶给山神。年老的、残疾的、弱小的……总是被最先淘汰。
“我还没有留下后代,凭什么死这么早。”松奴理直气壮,“我原先那么强壮,应当有很多后代。”
她计划的很好,现在怀孕不会被当做祭品杀掉,部落在山神处获得力量后,就能产生更多的资源,等明年孩子出生,情况好起来了,一定能养活。
烛奴的脑子还在“二十岁在现代还在上大学”与“古代二十确实不小了”之间打架的时候,松奴已经充满行动力地找去了男奴那边。
她不仅给自己找,还试图劝烛奴跟自己一起生孩子:“挑个年轻的,好看的!”
“我支持你的繁殖欲望。”烛奴捂着耳朵打滚,“但我不想啊!”
“为什么?”松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生孩子。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烛奴很难解释太多,故而只说:“我喜欢女人。”
松奴:“这跟你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烛奴:“……俺不想生小奴隶。”
松奴不说话了,她忧郁望着夜空:“我也不想。”
那一瞬间,情感的共鸣超越了文明的跨度,烛奴:“那你……”
松奴:“头好晕,想不出解决办法,生完再说。”
烛奴哑然无语,好吧,尊重原始人。
松奴不愧是本地土著,事情发展果然如她所说的那般,部落开始准备祀神了。
奴隶们瑟瑟发抖。
先被挑选的是年纪大了的男人,随后是身有残疾无法干活的奴隶,他们被绳索拴着脖颈关进圆木搭建的栏杆里,牲畜一般看管着。
没有被挑选的奴隶以为逃过了一劫,可很快,大祭司就开始挑选第二批了。
烛奴不幸被选中。
松奴痛心疾首:“太可怜了,你连一个后代都没有。”
烛奴:“……”不愧是强悍的原始人,这才一个周多点,就怀上了孩子,那个大祭司也是够神的,这都能验出来。
烛奴在圈棚里沉默着思考,她的眼睛如虎狼般环顾四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她的舌头底下藏着一片锋利的石片,足够她用来割断绳索——用牙自然也可以,但嘴痛的滋味儿不想再体验了。
松奴住在她对面,另一个棚子里,那个棚子修建的更加遮风挡雨,里面住的全都是孕妇和幼童。
她们不再负责危险的狩猎,转而负责种植、采集、驯养等更轻松的工作,相对她们的体型而言,肚子都不算太大。
她们拥有自由活动的时间,食物被供给的更加充足,甚至得到了被大祭司诊治的资格。
但她们很少看病,她们中气十足,每天乌拉乌拉喊着部落人起床,嗷嗷咆哮着拳击没有完全脱离野性的幼兽,时不时催着幼童去干活,暴躁又强悍。
在烛奴被关到第三天的夜里,她亲眼目睹了一名奴隶生产。
在医疗发达的现代,女性生产依然可以算是过鬼门关,尤其黄种人,女性盆骨窄,婴儿脑袋大,生产实在辛苦。
可现在,烛奴数来数去不过二十分钟,前方的奴隶就生完了孩子,新上任的母亲倒拎起婴孩的脚举在空中,哇哇啼哭的婴孩在她将近两米的母亲面前小的好像一只猫仔。
生命在野蛮的欲望中诞生,如浪潮拍打海岸永不停歇。
烛奴闭上眼睛,她的灵魂在一瞬间飘向远方,她分明是个更加追求精神高度的现代人,这一刻,竟也想和那群围着产妇跳舞的野蛮人一起欢呼了。
新生命诞生的第二天,祭祀开始。
天没亮的时候,烛奴隐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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