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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焘呼吸骤乱。
吕款冬幽幽的声音在背后飘来:“你们还要这样多久?”
温执也走过来,好整以暇:“我就说你不该急着走,啧。”
两颗脑袋俱是一抖,额头碰了下额头,立马麻溜地分开。
吕款冬开门前应该还和温执说了什么,后者罕见地停留在书房里。
而温春和陆焘跟着他下楼,找了家咖啡店,吕款冬有话要对温春说。
陆焘并没有被邀请,识趣地在包间门口止步:“你和爸爸去,我在外面点杯喝的等你。”
吕款冬颔首,率先进入。
房门轻合,温春看了眼陆焘的手:“行。”
“你,”她很难忽视他手指的浅红压痕,“还好吗?刚才,谢谢。”
“和我还说谢呢,温春妹妹。”
陆焘不正经地笑笑,眼珠一转,忽然甩着手轻嘶。
温春立马紧张:“怎么了?”
“我就说你别乱动,非要装没事然后甩来甩去……”
陆焘低头,楚楚可怜:“唔,真的好痛。”
“那我先让爸爸等一等,我们去旁边药店买个药。”
“那多不好意思。”陆焘叹息,“其实还有个更快捷有效的办法。”
“什么?”
“咳。”
陆焘:“我看网上说,接吻时会分泌荷尔蒙,荷尔蒙呢可以缓解掉疼痛。”
温春:?
陆焘认真脸:“所以包包妹妹,你亲我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他其实是见她被家庭的巨大讯息量冲昏,情绪落差起伏才这样讲的,边说还边勾着唇,一脸欠样儿。
但温春啧了一声,瞥了眼门内,迅速拉着他的手啾了两下。
她眼神偏开,没有看陆焘和他的手,于是只胡乱地亲在指尖以及无名指的关节。
陆焘感觉自己好像被戴上了一枚戒指。
没有形状。
套得很牢。
等温春急匆匆进门,他还呆在原地。
路过的服务生撞见了,好心来问:“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陆焘毫无意识地摇摇头,眼神迷离。
手背正对身体,缓慢上抬,做了一个类似于捂嘴的动作。
手指下是满面的红。
以及对准无名指某处轻轻送上的唇,和一声仅自己可闻的水声。
———
吕款冬的医生还在岛上,他不能停留太久,和温春谈完就约好春节在小岛见。
陆焘一口一个准岳父大人,在温春的皱脸下叫了个专车,护送他去机场。
而温春回到家,叩响书房的门。
“妈妈。”
她没有进门,又是门里门外的对峙。
温执在处理文件,头也不抬:“回来了正好,我十分钟后出门,有事要交代你。”
“我和你老师说了,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学校,所有论文的事宜通过线上会议沟通。”
“会有专业的家庭教师来辅导你,以便今后的入职,人脉和社交。”温执冷静道,“学校里可不会教你这些。”
“……入职。”温春重复,“妈妈连这个也要安排吗?”
温执抬眉。
“我给你规划的路,一定是最好的。”
“包括高中时对那些人低头认错?”温春握了下拳,“那是为了妈妈铺的路,不是我想走的路。”
“我可以为了妈妈做那些,但是关于我以后的人生,不管怎么抉择,和谁谈恋爱,和谁结婚,”她音量不大,却意外的坚决,“我想自己选。”
温执想到陆家的少爷,嗤笑了声:“结果不都一样。”
“你乖乖听话,还不是会和他站到一起,还是说你真觉得那个大少爷谁的忙都有功夫帮?”
“不一样。”
温春霎眼。
好像在一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陆焘会主动解除那个婚约。
她喃喃:“不一样,妈妈。”
“我不想……再用别人的思想和语境,抹杀属于我的选择,还有幸福。”
吕款冬刚才对温春讲了许多陈年旧事,他轻描淡写,温春却听得胆战心惊。
原来当年,温执议婚的对象本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吕款冬是父亲抛弃的原配之子,后来被接到家里,却始终被排挤。
吕款冬看似温柔文静却很硬气,愣是凭音乐创作的才华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歌手,在演出时,和台下应酬的温执互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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