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金条,弹幕并不是第一次说起。
从最初看到弹幕起,弹幕基本上就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人一直催她快点和渣男分手,拯救自己的性命,另一部分则一直说自己房间里藏着金条。
渣男进去之后,说金条的人达到顶峰。
程织目光从弹幕上移开,去角落里找自家的铁锹,但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
不仅铁锹没了,斧头和改锥也没了,可以说但凡是带着钢铁又不常用的东西,全都丢了,也幸好锅碗瓢盆每天都用,家里的存款存折放在爸妈遗像的相框里,平常人不会动,否则估计家里就要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程织气笑了,看来这一年,自己家里没少被小贼光顾,不过从今天之后不会了。
病猫已经是过去式,接下来是发威的老虎。
程织向居委会请了假,又向一大妈借了工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收拾。
程织这一年虽说瘦了很多,但力气还在,铁锹挖地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就将地砖撬开,没挖几下,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程织弯腰去看,发现是个木匣子,小心翼翼将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深吸一口气,将匣子上的小锁拽断,金条就这么大刺咧咧地呈现到自己跟前。
程织抱着匣子,坐在了炕沿上,目光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打转。
她是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金条,足足有二十根,数量超出程织的想象。
程织的心跳越来越快,视线时不时停留在门口,总担心下一刻就有人破门而入,将她手中的金条抢走。
【不是,别走啊!下面还有呢!】
【我好担心她就这么不挖了!很多钱的!】
程织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已经有二十根金条了,竟然还有!
她躺在金条上睡了二十一年,竟然就这么一无所知,最后白白送人?
这么一想真觉得心痛。
程织抱着这一匣子金条,坐到了八仙桌跟前,开始絮絮叨叨同爸妈说话。
说够了,又将金条重新埋进了坑里,将坑填平,又专门多踩了两脚,继续收拾别的地方。
金条这种东西固然让人激动,但她也不能靠着金条过一辈子,还是埋起来只当不存在就好。
程织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房梁。
木质结构的房梁,将近两年没有打扫,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程织一点点清扫。
又从房梁上发现了一个小匣子。
匣子有些年头,但是并未上锁,程织轻而易举打开,匣子里面的东西很多。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断绝关系的声明,是程父的东西。
程父原本不姓程,而是在战乱年代被过继给程家的,等程父大了,程父原本的亲生父母又找来,想要程父养老,程父烦不胜烦,最后给了对方一笔钱,让对方出了这么一个声明,辞了当时的工作,又搬了家,日子才算是安稳下来。
声明下面是程父的传承菜谱,程织没有翻看。
她虽然遗传了程父的力气,但并没有遗传到程父在厨艺上天赋,这些菜谱对她来说并没有用,以后找个机会给程父的徒弟们倒是不错。
将菜谱拿开,匣子里最后一样东西显现出来,是一张婚书。
婚书已经撕成了两半,女方那里写着程织的名字,但男方的名字却已经被涂抹了。
她订过娃娃亲?但是后来吹了?这人是谁?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程织抬头看了眼弹幕,但依旧没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看来原书中并没有说起这么一个人,弹幕也有局限性,不是万能的。
程织没再想这桩事情,将婚书重新放进匣子,总归是她自己过日子。
婚书不重要,已经被撕毁的婚书更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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