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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说了句。

  簌簌惊呼了声,忙又掩唇道:“那得快些回去才是,昨儿奴婢把新的月事带都洗过了。”

  一路上却都拧着眉头,越发不懂:“主子今日为何要冒险帮樊选侍,还好那巴掌没真落下来,否则疼也疼死了,您身上还不爽利……奴婢看樊选侍也不像什么好人。”

  林初微失笑:“哦?竟连你都看得出来?”

  簌簌撇了撇嘴:“主子还有心情笑,奴婢是为您不值当!柔妃娘娘看着不像会善罢甘休的样子,若今夜陛下没选您,明儿她指不定就要来月下阁磋磨您了!”

  林初微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急,正了正色,宽慰道:“放心,我有成算。”

  她目光悠远:“再说了,你以为没有今日的事,柔妃就会容得下我么?”

  光是她站在那儿,柔妃恐怕就断断容不下她啊。

  更何况,这个后宫,最得宠的女子,注定只能有一个。

  林初微不会走柔妃的老路,但她走的这条路,势必会让柔妃无路可走。她与柔妃之间,又焉能善了呢?

  倒不如省了那些虚与委蛇的功夫,早见真章。

  回到月下阁不久,御前的人就带着旨意来了。

  只不过,去的是对面的青鸟阁。

  看来是陛下选中了那朵生动娇嫩的朝颜花。

  林初微低头搅弄着红糖水,道了一声:“姜丝放多了。”

  簌簌原本立在一边,一会儿松口气一会儿又叹口气的,凑过来一看还真是,懊悔道:“是小禄子做的,他说他进宫前常给他姐姐做这个,效用好着呢。奴婢心不在焉的,竟也忘了同他说主子不喜姜味。”

  簌簌说着就要再去换一碗,林初微拦住了她,跟喝药似的几口就把红糖水喝尽了:“怕就是他姜丝搁的多,才见效快。”

  簌簌有心想再问点什么,见主子这般和个没事人一样,又去瞟琼钟,见琼钟也只埋头干活,只好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只是那坐立难安的样子,晃得林初微实在眼疼。

  “想说什么就说,几时这样别扭了?”林初微看得懂那骤然一冷的眼色,在帝王面前耍小心思是大忌。

  可是一个女子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耍心思却是情趣。

  在这一刻,林初微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

  她要做的,不就一点一点,把这种大忌变成情趣?

  她从来就不想做帝王的附庸。她要她和这个天下至尊至贵的男子相处时,只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男人。

  不必是夫妻,但绝不是君臣。

  林初微忽而抬手,轻撩开飞到唇上作乱的那一缕乌柔,动作有一种介于有意与无意之间的慵懒。

  她一向知道自己何时最好看。

  眼底,是那支不慎扯下的玉簪,正伶仃地歪斜在案面上,方才扑撞出的脆泠泠的清响还似历历可听。

  林初微想,刚刚可不是故意的,现在才是。

  而随着她如玉的葱手,萧无谏确然不得不注意到那一珠小巧而丰红的檀樱。

  眼神被烫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

  他负手在背后,蟒纹的玄色衮衣也静静定着,似不会为任何风波撼动。

  公事繁重,下朝后他径去批看奏章了,至今未换下朝服。

  旒冕不除,此时的萧无谏是危险的。

  连游走宦海几十年的老臣,见到一帘冕珠下的那双锐利的眼落在自己身上,也要将心危悬。

  如今可不是他刚登基的第一年了,那时候连启用个前雍的旧臣还得拐弯抹角,免得那些自诩是股肱之臣的老家伙又来说教。

  现在,他已然用那些卓然的政绩,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孤绝无俦的位置,没人再敢与他商酌,也莫敢与他对视——

  除了今晚。

  萧无谏看见,殿中这大胆的女子撇清了障目的青丝后,竟就大胆地看向了他,就像他看她那样。

  甚至更为放肆。

  那水一样的眼波如同具有了实形,游走过他的眉棱唇峰,带着探究,也带着女子独有的缠绵温腻,挠得人喉头发痒。

  她难道不知道,仰面视君,亦为罪过?

  此刻殿中,两相遥峙。

  萧无谏不动,林初微也不动。

  唯独跟在萧无谏身后过来的隋安急得想跺脚。要不是不敢越过帝王率先进屋,他都想按着林初微的脑袋给陛下行礼了。

  心说美人你也是,怎么和根木头桩子似的,好歹也是实打实的命门贵女,再不济咱也学了一个月的规矩,怎么能连行礼也忘了呢?

  这可不像周锦那小子昨儿回来时一直夸捧的那样。

  瞧瞧这哪有半点机灵劲!

  孤男寡女,肌肤相亲。

  萧无谏终于被勾起了一点躁火,手搭上了她的后///脖,压向自己的唇齿近畔,喷着热息,“这就叫得寸进尺?”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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