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从今以后，大家都不要再说什么了。你就在家里，好好地复习吧。争取好好的复习，为我们湖南省里争一个光。
“也为我们雪花城，争一个光。你作品的这些资料，章子现在也都盖好了。你就赶快到邮局，帮它寄出去吧。”
陈本虚一看，是已经盖好了章子，那些作品的复印件，就再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送他，真的陈本虚也没有跟他，有什么说的话了。
他看到陈本虚是这个样子，自己就退了出去。时间到了下午，杨老师也来到陈本虚家里。
一进了家门，双手就抓紧地住了陈本虚的一只手，热烈而又热情地，拍着陈本虚的肩膀，大声地笑着：
“陈本虚同志啊，你还不晓得是吧，我们雪花城文联，集体领导前几天，那个研究决定，其实主要是想看一看，陈本虚同志，你这个人，去北京大学参加考试的决心，到底是有多大。
“你既然是这样的坚忍不拔。下定了决心要去考试，我们还是要大力支持你的。是嘛，你去考试，你能够去上北京大学。
这都是我们雪花城文联，是我们《雪花》杂志社编辑部，是我们广告公司广告部的一个光荣。北京大学，应该还是一个很好的学校嘛。”
在还离陈本虚的家门口很远，谭老师就笑眯眯地，高高地举着一个红色信封，大声地在招呼陈本虚了。
待陈本虚刚刚开了门，要走近时，他又小声说：
“噫，小子哎，这下子，你的一条腿，已经进去北京大学了。好高兴啊。”
看他那喜笑颜开的模样，似乎就是自己，得到了考试通知书一样。
陈本虚一时间好开心啊，盼望了这么久，参加考试的通知书，今天终于下来了。
要晓得外面这么长时间以来，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早就是甚嚣尘上了，
说是因为陈某人，寄出去的作品，达不到北京大学的审查条件和要求。陈某人现在，已经不符合参加北京大学的考试条件了。
也就是说，陈某人现在，已经是没有资格，去参加北京大学的考试了。
“好不容易啊陈本虚，不过我看你，这么久时间以来，也是挺用功的。这些结果为什么，常常是会给别人，一个耳光响亮呢。
“赶快看看，是什么时候，去参加考试？你这事情，要赶快去考就好了。要不然，这雪花城的文联哦，又会弄出来一个什么，集体研究的王龙精故事。”
“谢谢你啊，谭老师。”
“不要谢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要感谢石老师。”
“石老师，他也知道了？”
“岂止是知道，还生了气。”
“怎么回事。”
“我到老婆子的办公室，偷偷跟石老师打了个电话。说了你现在的情况。石老师听了气得不得了。”
“是吗？”
“说你雪花城文联，问人家那边要什么章子的下落。什么意思？人家大学，重新要一份作品清单。应该要感谢人家，注重实事求是的态度。有什值得怀疑的。”
“谢谢石老师啊。”
“人家注意生源的质量，那有什么不好。我们作协，又没有为作者造假。有什么故意为难作者的。他连夜打了电话跟何主席。”
“这样子啊。”
“还有个事。你的《寡妇链》，有个很有名气的吴导演，从东方城过来的。是我们这边人。
“住在宾馆，看了一个晚上，从我这里拿去了。”
“他说什么了。”
“说是自己长在这河边上，从来也没有看到，这么完整的一个，关于这条河的故事。说要跟你见个面，好好感谢你。
“跟你要好好聊聊。看看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那是我和刘馆长合作的。跟他说，就行了。”
“我也问他了。说是虽然是你们两个，一起去采访的。回来了，说是一个写剧本。一个写小说。可是呢。
“剧本和中篇小说，都是你一个人写的。他忙于调动，都没有参与。”
“事情是这样的。可是当时，答应了人家的。再说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去考察一个月啊。”
“他说了，由于你现在的情况，一下子什么收入，也没有了。这两个作品，所有的稿费，都给你一个人。他一分钱，也不要了。”
“那得好好谢谢，大气的刘馆长了。这么支持，我去考学了啊。”
“雪花城十多个县，几十上百个业余作者。没有一个人，不在那里支持你。”
血凝寡妇链
一、
百年前仲夏天的一个午后，有一只辰溪船装着毛铁，沿着湖南境内沅江水线的翁子洞上行。
时逢连日暴雨，端阳水发，沱江而下，一片黄汤。船在激流中挣扎缓行，但见波横船头，浪击船梆，水声嘶吼，凶猛异常。
奇怪，拦头的船工，却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妇人。
她柳眉凤眼，脸嫩唇红红，肩圆胸实；脸上虽然有几分妩媚，却带着忧郁、惊怕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初次行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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