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恨意，没有厌恶，有的只是平静
“是，我就是你那个世界的莫德雷德，但我也是母亲的孩子，这点我没有撒谎，我是被你捅死之后才来到的这个世界”
挣扎片刻后，莫德雷德还是放弃了抵抗，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底细，生怕母亲误会的她还多解释了几句
“是吗，真的是莫德雷德卿啊……”
阿尔托莉雅眼神有些复杂，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一时冲动揭露了莫德雷德的身份，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却又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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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她为何要毁了卡美洛毁了不列颠吗，她没有这么想过，控诉她背叛自己表达自己有多恨她吗，事实上她对莫德雷德根本没有恨意，那么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亚瑟王！”
“你就这么恨我吗！因为我的出身，因为我是摩根和你的孩子，所以你就瞧不上我！不愿意将王位传给我，甚至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
“现在呢！因为我毁了你的国家，所以你要在母亲面前揭露我的身份，告诉唯一愿意亲近我的母亲，我！莫德雷德！是一个背叛了你的国家的罪人！是一个叛逆的骑士！是这样吗！亚瑟王！”
“你就这么恨我吗！我的出身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吗！”
阿尔托莉雅和阿尔默默的倾听着莫德雷德的控诉，抬眼望去，平时最是话多最是活泼的莫德雷德已经低垂着头任由泪花夺眶而出，倔强的她哪怕哭泣也没有发出一点让她自己觉得不堪入耳的哭音
低垂着头的她已经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神了，现在那双她平时最爱看的眼睛里会流露着怎样的情绪呢
失望？厌恶？恶心？还是嫌弃？
她不敢去想这些，为什么笃定母亲已经知道莫德雷德的事了，是因为阿尔托莉雅在她面前已经无数次自称亚瑟王了，想必在她来之前已经在母亲那边不止一次的告诉母亲她有多么讨厌多么恨那位名为莫德雷德的叛逆骑士吧
还真是……失败啊，莫德雷德，连母亲最后也不要你了……
“诶？”
突然，莫德雷德感觉自己被一个高挑的人儿抱进了怀里，抬头一看，是变身了的母亲，眼中流露的情绪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一种，而是记忆中经常能够见到的……温柔
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她还在抚摸自己的脑袋，她回想起曾经母亲看自己的眼神，那好似是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的怀念的眼神曾让自己不解，甚至闹过脾气，再联想起母亲说过，年幼时实力低微的她被圣杯选中参与了圣杯战争，是有两位忠诚，高洁的骑士保护，她才能够安安稳稳的回到木叶
原来是这样……原来母亲她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她早就知道我是叛逆骑士，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小莫真是个大笨蛋！
一股暖流缓缓地在心里流淌，本来已经稳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卡桑！”
莫德雷德一个熊抱抱住了阿尔，一如刚刚见到这位年幼的母亲时一般，阿尔也满脸笑意的如抚摸小狮子一般抚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我从未恨过你”
“诶？”
正沉浸在感动中的莫德雷德就听到阿尔托莉雅平静的声音
“我不把王位给你的原因只有一个，这句话你也许听过一遍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莫德雷德吐了口浊气，她当然知道，这话她已经听过无数次了，现实精力了一遍，梦里又回想了无数遍
“我不把王位传给你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没有王的才干，却从未恨过你”
果然吗……
不过，这才是父王会说出来的话，她要是突然像母亲这样抱住我，再说点安慰人的话，我也许还会怀疑是不是真的父王吧……
“谢谢，父王”
最后的最后，听到了同样的回答，莫德雷德却有些理解了父王……也许……我从未想过成为王……我也许只是想抚慰她心里的孤独吧……
阿尔托莉雅没说什么，事实上她现在还有些迷茫
“呐，小莫，莉莉”
温柔成熟的陌生女声，但莫德雷德记忆力很好，她只听一遍就能记住母亲现在的声线，她回过头疑惑的看着突然唤自己的母亲
阿尔托莉雅也有些不解的看向阿尔，不明白这个时候了御主会说些什么
“如果重来一次……你们还会那么选择做我的骑士吗，我的意思是…对于我这个御主，你们还满意吗”
阿尔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事实上，他确实只是想知道这一路她们二人对自己的表现满意不满意，仅此而已
“很满意，阿尔，不，Master请放心，下次如果还需要我，我一定还会化作你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将胜利与圣杯带回到您的手中”
阿尔托莉雅召唤出誓约胜利之剑，双手向地上一插，目光坚定的看着阿尔
“满意！不会有比这更满意的了！只要母亲需要，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四十年，小莫都会在英灵座上等待母亲的召唤，做母亲一个人的骑士！莫德雷德号以后将永远只为母亲一个人服务！”
说完，莫德雷德跳出阿尔的怀抱，瞥了眼杵着剑的阿尔托莉雅，故作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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