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站起身来,却没想女妖快步追了上来,黑色的羽翼大张,裹住了他。
下一刻,灰黑色的气流立刻从他身上快速流出,被女妖呼吸吞下。
“原来你是在闻这个……”
布兰度犹豫片刻,主动抬起手去,将自己的杀气放出。
他的躯壳内保存着的不是血肉和灵魂,而是意志、精神和替身,杀气也是精神的一部分,自然可以单独利用替身能量具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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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女妖在,这杀气也自然无法被肉眼看见,这是女妖的替身能力。
“咯——呜……”
女妖被突然狂暴起来的杀气冲得呛到,赶紧收回羽翼变回黑裙,有些害怕地躲开了布兰度的眼神,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她做着口型,说足够了、谢谢帮助。
布兰度望着因女妖离开而再次变得虚无的杀气,只好收回体内,跟了上去。
——他要知道这个女妖以及她的本体在干什么。
至于那些杀气,则是对女妖没有动手袭击的示好。
……
“你又跑去哪里了?”
走廊上,一个女人……严格来说只是女孩,虽然身材高挑,的确有一番姿色,但那天真的面容还只属于女孩而已。
她仰着头,拉着悬浮半空的精灵女妖的手,往回走着。
忽然,那拉着的手一顿,反拉住了她。
“呜……”
“啊?你去找他了……”女孩脸上露出了意想不到的神色,脚步也停了下来。
女妖围着她飞了两圈,倒是相当自在。
“呜——”
“什么!?他就快追上来了?那我们快走吧……快走……”
“这位小姐。”布兰度的声音从拐角传来,少见地温和道,“请留步。”
…………
小小聊一下奈迈尔和布兰度的存在意义,这部分我会在前面的章节也插入(130章),不过会做一个剧透提醒,应该不会影响到新读者。
就像细细碎碎在前面说过的,首先他们原本就是用于平衡剧情路线存在的,用来补全私设,其次是从两个角度寻找主角该怎么活。
看到这里的读者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主角说是自私,实际上一直是在为了以玛莎为主要的一群人或者说被认定为“家人”的人行动的,
他所说出口的自私,实际上是主观上觉得“我要以我的方式保护我爱的人甚至去干涉他们”是自私所以自称自私,事实上这种自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他人的关心,只是过于固执己见了。
而回到这些家人,自然地,我们看到,一百年过去,他们都已经落幕,那么当主角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必然面临“我所生活的时代没有我所爱的人”的境况。
他会自然而然认为“我不应该活下去,我应该和‘他们’一起留在过去,我属于过去”,这也是ptsd的一种,只是极端性很强,而且触发原因通常是他人看不到的,会被藏在患者心里,
这种情况中,大多刺激都来源于患者自己的联想,不会被他人知晓,因此奈迈尔和布兰度的存在同时也是一种自省,他人看不到的原因就由他们俩来看。
用两个可能大家会比较容易看进去的例子,崩铁和绝区零玩的人多,应该都看过。
第一个例子是崩铁的阮梅和忘归人,她们交流时,有以下几句:
“幸存者往往就意味着不幸。”
“而真正的疗愈,是陪他坐在废墟上,等他自己发现,裂痕的缝隙里,也能照进属于他自己的光。”
这些话的意义重点在于,要直面创伤,然后彻底接受。
第二个例子是绝区零的尸鹫和扳机,她们对枪后的交流直接揭示了故事主干。
借用小破站up,懒惰的小冰,对这段剧情的心理学解析,尸鹫的确表面上是敌人没错,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医生。
她看到了扳机和她境况的相似,只不过她直面了家人的死亡,扳机则没有,而是一直幻想队友们还活着,扳机的ptsd强烈性和极端性不如尸鹫。
尸鹫的极端性在于,她属于幸存者内疚状态,宁愿自己也遭遇不幸,也不愿知道这一切,这种状态推动她开始极端归因,将问题和创伤全部放在了未及时支援的军队上,展开报复。
而扳机则属于死亡逃避暗示,是ptsd的心里防御机制,在冲击期、防御期、适应期、重建期四个阶段内,防御期之后的引导是解决ptsd矛盾的重要环节,扳机就正处于这个环节。
回到之前说,尸鹫同时也是个医生。
医者难自医,在ptsd症状上更是如此,尸鹫在防御期和适应期被反复刺激,陷入深度ptsd,但同时也处于ptg中,所以她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其实真正的问题要归结于上层,而不是本就支撑不住要撤退的军队,
而她却潜意识规避去认知自己做的一切,用极端归因去说服自己继续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剧情中会放过那个给她听了录音的男人——她至少还会有偶尔清醒过来的时间,这符合同时ptsd和ptg的患者的表现。
这种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