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与荣伯府有姻亲,必然要首当其冲自证清白。
本相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御林军只是来走个过场。
让给他们搜,搜完也能证明本相的清白。
本相对凤临之衷心日月可鉴,蓝氏你莫要阻拦只在一旁看着即可。”
说完后便一副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可一旁的蓝氏却是神色慌张,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这荣恩伯当真大胆,不知可审问出什么?有没有说出什么同盟的……”
天牢动手着实有些麻烦,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吐露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安云缓缓睁开眼,皱眉看向蓝氏,“你一深闺男眷询问这些做什么。”
蓝氏立刻一副担忧的神色。“呃,我只是好奇,想知晓这事会不会影响到相府。
还有澄哥儿,如今也不知道是何情况……”边说边擦起眼泪。
安云立刻恢复神色如常,缓声道“荣恩伯倒是个嘴硬的,并未审问出什么。
澄哥儿之事你也不必过问,荣伯府中人已经全被压到天牢等候发落。
任何人都不得探望,待定案之后本相自会找人将澄哥儿保下你不必担忧。”
现在想起来这婚事原本是薛家给安景澜订下的。
因着安景澜的失踪顾及着相府的名声,这才依了蓝氏的建议将人替换成了景澄,谁成想竟然会出现这种事。
若非如此她何至于被陛下猜忌,当真是追悔莫及。
可看到蓝氏那担忧的神色安云也不忍苛责。
蓝氏眼眸转动,压下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狠。
稍纵即逝,又重新恢复成了温柔的慈父模样。
“妻主……澄哥儿在天牢怎么能受的住啊……呜呜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
能不能让……让我去天牢看一看给澄哥儿送点衣物?”
满含热泪眼神哀求的看向安云。
安云皱眉怒瞪了蓝氏一眼“陛下已经下旨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你想让本相抗旨不成?”
蓝氏急忙跪地,哭喊道,“不…不是,妻主…!”
安云也没了心思再看蓝氏这番模样,不耐烦的赶紧摆手催促。
“行了,行了,赶紧回你的后院,莫要再在本相面前晃悠。
惹得老妇心烦,你如今还是安分些的好!”
蓝氏眼神哀怨的起身离开,走到后院的一处假山后。
四下看了看见没了是他人,立刻变了表情。
语气冷然,对身旁的侍从开口道。
“荣恩伯的事怎么还没解决?”
老仆弯腰,解释“主子,天牢重地,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蓝氏满脸愠怒,“废物,若是不趁早解决了荣恩伯。
若是让她说出些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算计那可就白费了!”
老仆也是一脸为难,“主子,贸然出手,定然会被凤临的人察觉。
不如想想其他办法!”
蓝氏眉头皱起,思忖片刻,淡淡道,“能有什么好办法……”
老仆犹豫片刻,随即轻轻凑到蓝氏跟前小声道。
“主子,不如利用凤临国的一些江湖杀手……”
蓝氏轻嗤一声缓缓开口“呵,都是一些浪得虚名的门派。
之前的暗夜阁不也是江湖上名声响亮。
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都能失手。
更何况是如今的天牢重地,咱们的人都进无能为力,更何况是他们!”
老仆也不再开口,主仆两人,沉寂了片刻,最终蓝氏道。
“算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今夜你在院里守着。
不要让人进来,若是安云问起,你便说我病了!”
老仆迟疑的看了看蓝氏,也只能恭敬的应声。
“是主子!”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万籁俱寂。
天牢内两名狱卒缓缓推开,“吱呀——”一声,在空荡荡的甬道中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昏黄的狱灯在微风中摇曳不定。
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混杂着血水、馊饭、粪便与霉变稻草的味道,熏得人几欲作呕。
地面坑洼不平,积满了污水,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噗呲”的声响,溅起的水花打在裤脚上,寒意瞬间蔓延。
牢房一间挨着一间,栅栏是用粗重的铁条制成,锈迹斑斑。
牢房里,犯人一个个面容枯槁,眼神空洞。
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