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已经被摔碎的镜子，哪怕拼接起来，依旧满是伤痕。
破镜不能重圆。
可失去内力，强行提升遭到反噬的他，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力去反抗了。
哪怕联合晨珠，他也只能做到在这幻想的海洋中起起伏伏。
沉不下去，也无法彻底着陆。
只能抱着一块浮木，一点点的挣扎着，消耗着自己最后的力量。
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咔嚓！”
很快，晨珠出现了第一条裂纹。
宛如一条小蛇一般，不断地向内蜿蜒着。
原本只在表皮上的裂纹逐渐深入，可那晨珠却像是不知道自身状况一般，疯狂注入自己的力量，只为了将顾玄鹤从那幻境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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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会吧。”
“相信我，我会出来的。”
顾玄鹤察觉到哪怕晨珠破损，自己也出不去后，果断的放弃了晨珠递给他的那块浮板，整个人堕入了幻海之中。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顾玄鹤原本合上的眼眸突然睁开。
一双眼神无神的望着远处尚可看到星空的夜，宛如木头人一般静静的呆坐在那里。
原本流光溢彩的那把诛天剑，也在这一刻重新化为七把剑，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面上。
唯有龙泉，用仅剩下的内力支撑着自己，狠狠的插在了顾玄鹤的面前。
以剑身，守护着他的主人。
系统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长出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意外呐。
那些坏东西都被你吸收了，就你一个人倒霉，其他人肯定没事。
而且这地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进入，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系统信心满满的准备回到精神空间里继续睡大觉摆烂。
可它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为什么？”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我可以改的！”
他赶忙朝有声音的地方望去。
只看见凌霄偏着头，眼中空洞，身体如同活死人一般僵直。
那是一种极其受伤的目光，会让人看着心痛，止不住的去怜惜。
“原来……是这样啊。”
“不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而是因为你们本来就在针对我。”
凌霄的脸上突然挂起了笑容，在这种氛围下有一种莫名的阴暗和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
“一口一个我是灾星，那现在灾降临到你们的头上了。”
“满意了吗？”
他一手提剑，缓步朝这边走来。
剑尖摩擦在地面上，在碰到金属的瞬间冒出些许火星。
吓得系统的机械心几乎停止跳动。
不是吧？
主系统只制止顾玄鹤杀凌霄啊！
现在凌霄要杀顾玄鹤怎么办？！
顾玄鹤现在不能死啊！
他还没把凌霄养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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