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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也急了,害怕自己要被追责,“殿下,你先把小郡主给奴婢,让奴婢先给郡主喂完奶,好不好?”
可等她把孩子抱走,她还有机会和她女儿见面吗?
孩子哇哇直哭,小手抓住她的头发不放头皮被拉扯得火辣辣的痛,似乎不想与她分离。
情急之下,宋元安直接动手去撕扯自己的衣襟,“不行……”
连书晏几乎是同时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连忙脱下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拦住所有人的视线
追上去的乳娘一愣。
包括宋澜在内,屏风后
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
——在白玉屏和披风的遮掩下,宋元安竟然在众人面前脱下了的衣裳,给哭闹的孩子喂奶。
她身子蜷缩,双肩轻轻地颤抖着。
孩子饿了……
她也是孩子的母亲,不用乳娘,她也可以喂养她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吮吸着母乳,小嘴巴砸吧砸吧着。
都说母亲哺乳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可是宋元安却丝毫不觉疼痛,她就这样安静凝视着小丫头,面容宁静慈祥,好似一塑观音像。
小丫头很乖,几乎在喝到奶水的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她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渐渐地困觉,躺在母亲的怀中睡着了。
有几个年长的妇人不忍直视,直接扭开脸或者走出厢房,有人捂住嘴抹眼泪。
时间静静流淌,她搂着孩子在大厅中度过一段静谧时光,没有人打扰。
宋元安不敢哭,怕眼泪滴到孩子脸上,惊扰了她的睡梦,她笑着不断睁眼,将眼泪都收进眼中。
约莫一刻中过去后,宋澜终于忍不住了,捏紧拳头,“差不多了,带郡主回去休息!”
乳娘连忙上手,抢走她怀里的孩子,宋元安想起身,喂养完孩子的她被抽尽了所有力气,双腿发软,重重摔倒在地上,“孩子,我……”
连书晏隔着狐裘抱紧衣衫不整她,拦住她的视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你相信我……”
宋元安从梦中醒来,紧紧抓住被褥,不断地深呼吸着,心脏剧烈疼痛久久萦绕。
梦中的情感跟随她一同清醒,愈发深刻。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个梦……
比上一次还要漫长,还要清晰,连情绪也更加真切。
她伸手摸了一把脸,竟然全是眼泪。
这究竟是,为什么?
……
清君侧,诛逆贼。
宋澜打着这个口号,从分三路大军,发兵攻向冀州、幽州,青州。
单从她的口号上看,宋澜是冲谁而来的一目了然。洛阳世家一时间人心惶惶,已经有人想要逃跑。
宋澜都做到这种地步,对于女帝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她都敢谋逆,等她真的打进来,怎么可能善待自己的母亲?
陈清蕴现在和女帝算是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然等宋澜攻入洛阳,两人必定一死一伤。
按理说,两个人就算肚子里再气,此时也应该放下成见合作,先想办法将叛乱镇压下来再说。
可是,包括宋元安所有人都高看了这两人的格局。
历史总是一遍一遍重演,窝里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大魏这个草台班子的传统。
陈清蕴和女帝在议政殿内吵了一架,宋寒山认为是陈清蕴逼走了宋澜,那就该他来解决这一切。
陈清蕴必须带兵上战场,粮草、军备也要陈家人来解决。
可是战争并非儿戏,若是女帝不开国库,大军缺乏补给,他就是去送死。
两人僵持不定,前线已经告急。
……
午后,陈府。
宋元安抬头聆听树上的蝉鸣,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盛夏。
她外出终于不用再穿着披衣,头发全部梳成发髻,重叠的的裙摆刚过脚踝,露出绣花鞋,披帛在和风中飘着。
“喝口茶吧,我家主人没那么快来。”
宋元安回头望去,侍女已经将泡好的云雾茶捧到她面前。
“你们家公子连时间都算不准?”宋元安问道,“我来了,又将我晾在这里。”
今天早晨,陈清蕴派人来皇女府将宋元安请来,说是商量廷尉司的事情。
宋澜已经逃走,廷尉司对于陈清蕴来说已经失去了作用,也该交还宋元安了。
宋元安其实很好奇陈清蕴和女帝之间的进展,她摸不准陈清蕴的打算。
夏侯家虽然号称有十万大军,但是军队里掺杂了不少流民、胡人,良莠不齐,夏侯家草莽出身,幽州苦寒,军需补给不足,真的对上中央军,只能是以卵击石。
洛阳世家为了自保定然会全力抵抗,宋澜只能尽可能削弱世家实力,并不能真正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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