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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心冷肺的,很矜持,很少笑,所以她不喜欢她的男人太爱笑……”

  同学的话戛然而止。

  裴黎掂着酒杯站在两人身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们,又移开视线。身边的小李总倒是面色阴沉,想必他也听到两人的对话,完全是羞辱他,并且,没想到裴黎就这么承认了。

  “啊,抱歉抱歉!”同学吓个半死,“瞎说的瞎说的!裴总李总千万见谅,我、我自罚一杯!”

  说完,他便拉着江翊自罚。

  裴黎只应付地碰了碰杯沿。

  “真对不住裴总,那些媒体人就这样,没事瞎写!”同学眼巴巴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和您都就读于景城一高,还是同年级的呢。诶,还有江翊,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

  “很一般。”江翊慌乱地打断了他。

  “裴总贵人多忘事,应该也忘了。”

  裴黎眯了眯美艳锐利的眼,不置可否,转而对同学笑道:“都是多年的老同学,不必见怪。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澄清一下。”她故作惋惜,“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有一位白月光。”

  此言一出。

  全场惊诧。

  小李总的面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不过……”她的目光从某个人的眼角擦过,那双柳叶眼,纤细柔弱,总带给人无穷的韵味。她曾经用最柔软的指腹抚摸过,用唇轻吻过,最情浓时,那双眼也淌着泪说好爱好爱她。

  呵。

  “他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啊,这……”同学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我们实在不应该重提旧事。”

  “没事。”裴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他知道我们在这里悼念他,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她将“悼念”二字咬得轻佻,落在江翊的耳中,别有意图。裴黎悼念一个人,悼念她爱的人,无可厚非。她说他死,他确实该死,若她说的不是他,他此刻的慌乱也足够他羞愧致死。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在意她?

  他能用什么身份去面对她?

  他才是最不该旧事重提的人。

  裴黎没有寒暄太久,就去别处了。同学拍着胸说好险,还好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过毕竟是年轻人,没过多久又八卦起来:“你看,这次来的男宾是不是一半都是那种细皮嫩肉小白脸的类型?你别看刚才小李总那个鬼脸色,其实他害怕呢!日防夜防狐狸精难防,毕竟有人就是用这种手段上位的。又是小道消息,裴黎会让秘书给像她白月光的男人偷塞房卡……”

  江翊声线都颤抖:“谁的房卡?”

  “笨啊!当然是她酒店的房卡!”

  江翊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要离开,可临走前却被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女人拦了下来。他对她有点印象,之前她跟在裴黎身后,毕恭毕敬的模样。他想到同学的那番话,不由得祈祷她不要拿出那样东西。

  不。

  别那样。

  别再这样对待他了。

  可。

  “江翊先生。”她说,“你好,我是裴总的助理小周,这是裴总特意让我交给你的,房卡的背面有房间号。”

  江翊怔住,尽管知道,尽管预料到,他的心还是克制不住地沉底。他在风中萧索,颤抖着手,颤抖着发丝,颤抖着自己所能抵抗的一切,分明像当年,她的表沉甸甸压在他身上。

  逃不开。

  躲不掉。

  他是她裴黎的消遣,事实就是如此。

  事实就是她想,勾勾手就让他过去。

  是么?

  嘀嘀两声。

  房卡打开房门。

  江翊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去。

  房间内无光,也空无一人。

  他疲惫地放下公文包,踩下皮鞋,走到床边躺下。做了太多的心理斗争导致他身心俱疲,好在他最终是有一点理智的,或者说,良知。他不会去做那种下贱的事,在她的身边摇尾乞怜,并不是这个行为下贱,而是毁坏她的婚姻关系很下贱,他不能人为搅乱她的幸福。

  她应该幸福,她值得幸福,无论是谁跟着她,无论哪个幸运的男人上她的床,只要不是他就好。江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房卡,银色的卡面,照旧很冰冷。他没有用上它,当然也不舍得丢弃,裴黎送他的东西他永远都留着,包括那件合他尺码,但再也没有穿过的校裤,他也时常拿出来回忆一番。他将卡面贴在唇上,突起的房号印住唇纹,他轻轻地闭上眼。

  不该总是做梦。

  ……梦该醒了。

  夜里他确实醒了,但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睡眼朦胧地开门,便被人打了一巴掌。走廊上暖光充裕,裴黎逆着光,金线勾勒她每一根蓬勃的发丝,她的肩,她的手臂,她的呼吸。

  她问:“为什么不来?”

  江翊揉着眼:“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不来?!”裴黎揪着他的衣领,破口大骂道,“我不是让小周给了你房卡吗?你为什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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