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额头上冒了一层汗,早就将她的碎发打湿,一张脸被太阳烤的红扑扑的,但祝知微却依旧乐此不疲,体力好的惊人,若要照这样下去,没等逛完呢,她都得先中暑了。
这样想着,温宴初正想上前同祝知微说一声,至少先找个茶馆休息一会,然而脚刚迈出去一步,只觉得眼前瞬间天旋地转,一个不稳身子竟下意识向前栽去。
她正想着恐怕是又要当众出丑了,鼻尖却倏地萦绕起一阵清香,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她只觉自己的双肩似乎被人攀住,勉强将她稳在了原地。
温宴初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尽是白色的衣襟,她下意识抬眸望去,正巧与祝唯安担忧的目光对上。
祝唯安眼下正扶着她的双肩,目露忧色:“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宴初略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头上却猛地覆上了一层阴影,周遭温度转瞬有些降低,紧接着,不等她反应过来,有一道身影已经蛮横地横档在了她与祝唯安之间,硬生生地把祝唯安给挤走了。
温宴初一愣。
她看着眼前明晃晃的鹅黄色身影,脑中逐渐浮现起了一人的脸。
下一瞬,那熟悉的,在她记忆深处的嚣张的语气突然间在耳边响起。
“素来听闻祝家公子文质彬彬待人有礼,怎么这大热天的带姑娘出来游玩,竟然连把伞都不知道给人家姑娘家遮啊。”
说着,那人倏地转过身来,与温宴初四目相对。
桃花眸,含情目。
眼中笑意点点,虎牙明晃晃,马尾在空中不安分地乱晃,好一个肆意嚣张少年郎。
“瞧瞧,这温四小姐的脸,都被晒得红扑扑的。”
温宴初闻言一怔,目光有些动容。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小,原本正兴致冲冲买东西的祝知微立即回了头,见到眼前这一幕后刚买的东西也不管了,直接勃然大怒冲上前来横档在了两人之间。
“解停云?!你怎么在这!”
这一撞,直接将解停云手中的纸伞撞到了地上,登时,原本遮挡着的阳光再一次倾洒在了温宴初的身上,直刺得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然而下一刻,她只觉得掌间似乎多出了一样东西。
温宴初一愣,再睁开眼时依旧是方才的那一幕,解停云若无其事地站在对面,中间还挡着一个祝知微。
但与方才又不同的是,地上的伞不在解停云的脚下,而是在......她的手中。
温宴初见状眼睫一颤,听着解停云含笑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是啊,我还想问你们呢,真是巧啊,我就随便出来走走也能遇到,这算不算......天定的缘分啊。”
听到后面几个字后,在场的几个人除了解停云以外,面色似乎都算不上太好看。
天定的缘分......
几乎从小到大,这几个字便萦绕在温宴初与解停云之间。
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被当今圣上都认定为天定之缘,哪怕后来二人成了满京城可知的死对头后,这四个字都没能从二人身上摘去,因为实在太巧了,几乎有温宴初在的地方,必定有他解停云。
哪怕今日亦是如此,那日在风味斋时也是如此。
但温宴初心里知道,解停云向来厌恶这所谓的天定之缘,所以眼下他口中所说的这句话,在她耳中倒像是嘲讽。
那日在风味斋听到的风言风语又一次萦绕在她耳边,没由来的让她心上窜起了一团火。
耳边祝知微恼怒的声音不断:“什么破天定之缘!谁知道是不是你又不怀好心!”
“唉,这你可是误会我了,我可是好心好意把手上的伞给她了,也不知道你们兄妹二人怎么搞的,怎么连亲近的人要中暑了......都看不出来呢?”
此话一出,祝知微心中一跳,连忙回头去看温宴初,果不其然,正如解停云所说,温宴初此时状态确实远不如刚刚从温府出来时的样子。
温宴初的身体从小就有些不如同龄人,平日里看着闹腾,实际上身体差的很,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病没少招惹,眼下这般白里透红的模样更是将祝知微吓坏了。
她一通手忙脚乱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见祝唯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见了踪影,眼下正端着一碗冰水走了回来。
“抱歉,是我照看不周,先将冰水喝下去,之后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对对对,我大哥说得对。”
温宴初被他们几个吵得有些头疼,但又不好拒绝这份好意,只能将碗顺势接了过来,却在看见碗中梅子的那一刻目光一顿,恰逢此时解停云凑上前来,大惊小怪地呼了一声。
“哎呀,可不得了,这怎么是梅子的冰碗,我怎么记得温四小姐最最最讨厌......”
一句话没说完,温宴初就当着他的面将这碗冰水喝了下去,放下时,碗中的梅子也不见了踪影。
祝唯安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温宴初抢先一步:“只是小时候不喜欢吃,你又怎知我现在不喜欢?”
解停云一愣,再回神时,温宴初已经与那二人走远了。
其实温宴初到现在也还是不喜欢吃梅子,她酷爱甜食,可是梅子的口感多有酸涩。
还记得上一世她与解停云成婚之后,有次解府家宴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在她面前摆满了梅子,她登时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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