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裴铉以为她被吓着了,温声道:“派遣杀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短期应该不会。”
他们刚经历过一次刺杀,必然处于高度警觉状态。
敌人们应该也清楚,并无论人力财力都不是那么容易再实施的,但万事无绝对。
他不由面露期待地望着宁泠,她既然问了水匪,会不会随口关心句他受伤没。
宁泠喝了水后没说话,穿衣起身洗漱。
裴铉心里空落落,感觉身体的疲惫一涌而上。
宁泠在外间吃早饭时,刚好遇见林韦德。
林韦德面带犹豫地杵在门口,宁泠看了一眼没说话。
他期期艾艾地开口:“侯爷为了杀水匪,命都不要了,后背划了好大一个口子,大夫都没来得及去看,担心你的安危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宁泠多关心,多照顾他。
“那你快去给他上药。”宁泠蹙眉道,难怪他靠近时,闻见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林韦德推脱道:“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恐怕干不好这个事情。”
他暗想侯爷是怎么了?上次马场不是哄得宁泠心软不已,现在怎么成了闷葫芦,一言不发。
“那还是请大夫最为稳妥。”宁泠面色冷静。
林韦德暗想大夫自然是要找的,可侯爷最想要的还是她的关心。
若是以前的宁泠肯定心急如焚,心怀愧疚。
可经历马场一事,她总怀疑他又故意拿捏她心软使诈,例如这个孩子的由来。
林韦德无奈去请大夫,宁泠吃了早饭后带着珍珠在院子里转。
逃跑是个体力活,她不能疏于锻炼。
走了一个时辰功夫,夏日里的太阳毒辣得很,宁泠回屋了。
裴铉脱了外衣赤条条地躺在榻上,精瘦的后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
尤其有一道几乎横贯整个背部,血肉模糊,伤口狰狞吓人。
他俊美的脸带着病态的白,紧咬嘴唇神情忍耐,大夫在身后用银针穿线给他缝伤口。
他听见了宁泠的脚步,轻声喊道:“宁泠,别进来。”
宁泠隔着一道遮挡视线的珠帘,停止了踏进的脚步。
“血腥味太冲了。”裴铉手指并拢压抑剧痛,语气尽量放柔,“我担心你看了伤口受不了。”
林韦德暗自摇头,说不定宁泠进来看看就能心软了。
宁泠放下撩起准备进入的珠帘,果断转身离开:“好。”
那边传来大夫小心叮嘱的声音:“夏日伤口及其容易发炎,要注意晚上是否发热。”
林韦德都谨记于心。
宁泠孕期嗜睡,下午便想回榻上午睡了。
裴铉侧过轮廓分明的看她:“困了?”
“嗯。”宁泠神情懒懒。
“我搬去偏房睡。”裴铉主动说道。
宁泠眉头轻挑,神情诧异,之前他死乞白赖不分榻,如今又主动分开。
“我发高热,传染给你就不好了。”裴铉笑笑,“伤好了还是要回来。”
宁泠的脸色暗淡了些,似乎有些失落。
“宁泠你希望我尊重你,我认真听进去了。”裴铉的笑泛了苦意,“你能不那么抗拒吗?至少给我个机会。”
宁泠真的不太懂男人,或许对于裴铉来说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凡,她还真是母凭子贵了。
“你真的尊重我就应该放我离开。”宁泠将直抒胸臆,“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为妾为妻,我都不稀罕,也谨记藏书阁你让我安分守己。”
裴铉被她怼得讪讪,他什么都可以去争取,唯独放她离开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真正尊重放我走,就不必再假惺惺地为我好了。”宁泠情绪平静地说出这件事,似是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不喜欢他拖着病体,赌她心软,同样的错误绝不犯第二次。
后来的几日,裴铉都在偏房养伤。
宁泠心里暗暗焦急,红花油似乎没用,裴铉在这她不敢故技重施。
算下来日子快满三个月了,她现在的希望都在原定山了。
偏偏裴铉的伤势反复,高热不止,她也不好去催促,只能静静等待。
宁泠心情不佳,天天长吁短叹。
偏房内,裴铉趴在床上看着密报:“水匪之事果然不是意外,上次青州的漏网之鱼在兴风作浪。”
“青州牵连的人员均被抄家,男子充军,妻女为奴。”林韦德回想,“难怪他拼了命报仇,应该是他收买了水匪。”
“州城一带原应没有水匪。”裴铉沉思。
“不过此次他应该会知难而退了。”林韦德想想问道,“这手笔不似一人为之。”
裴铉冷笑:“富商那有本事鼓动人去刺杀皇室宗亲,自然少不了我那个好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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