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算重新腌上。
见厨房窗户关上,郑则才回过头。
几个人动了动,郑则拿着尖刀站在猪头前面,林磊林淼在一旁按住猪身,郑老爹则是站在猪屁股位置抓住猪脚,这头倒霉大肥猪可能是知道自己死期到了,不停地挣扎哼叫,郑则等大家都抓稳了,拿起尖刀,狠力往喉咙一刺,尖刀旋转,猪四肢抽搐长声尖叫,猪血喷涌而出,四人见状更加用力按住猪身,让猪血全流到大盆里了,直到猪完全没动静之后几人放松手劲。
猪叫声果然很大,周舟在后院听得心里发紧,身体都紧绷起来,郑大娘抚了抚他的后背,猪叫了一阵才消声,空气里也逐渐传来血腥味。
郑家杀了这么多年的猪,郑大娘还是对猪临死时的尖叫声感到心惊,哥儿没见过,怕他被吓了去。
这会儿还不能到前院去,今日是要杀两头猪的,清明节猪肉好销。
等第二头猪的叫声停了,周舟才松一口气。
娘俩把咸菜罐都搬到前院,饶是有心理准备,周舟还是被这血腥的杀猪场面惊到了。
院子里的大白猪断了气,喉间有血迹,躺板下的木盆装满了猪血,郑则的衣服有晕成深色的点点,地上也有撒出来的猪血。
林磊熟门熟路,自个儿进了厨房把烧好的热水提出来,准备烫猪脱毛了。
周舟白生生一张小脸,站在这污糟糟的地上,要不是一身农家打扮,还以为是哪家公子走错了家门。
兄弟俩谨听小爹叮嘱,埋头干活。
猪脱毛冲洗后,还要开膛破肚清理内脏,猪肠子的臭味难闻,郑大娘又忍不住提出在旁边重新划开一块地用来杀猪,郑大爹怕她生气,连连应道:“记着了记着了,忙过这阵我就去找村长。”
郑大娘骂他,“你上次也这么说!”
大家站在院里都笑了。
真的臭,血腥气还很浓,周舟见到整头猪被清洗干净后分成两半,两只肥硕的猪后腿各摆一边,猪肉看起来很可观,周舟新奇劲过了后就进厨房找郑大娘说话了。
俩人聊着,院里郑老爹的说话声传来:“不吃早饭哪里成?家里有什么急事了非得这会儿回去。”
往常兄弟俩过来帮忙杀猪都会吃过早饭再回去,都是惯例了。
郑老爹一个汉子,心眼实却心思粗。
林磊林淼执意不肯吃早饭,收下郑老爹的杀猪钱和两块猪肉就要离开。
其实这也是林秋交代的,林磊虽然知道哥儿汉子有别,但他纳闷,周舟不是已经定给郑则做夫郎了吗?
虽然想不通,林秋的话两兄弟都是听的,不仅听还严格执行,说走就要走。
郑大娘知道这可能是秋哥儿的意思,心下感激,她走到厨房窗口喊道:“石头阿水你俩等等。”接着快速捡了烫手的热食,拿过干净的蒸笼布满满当当兜好。
“拿回家和秋哥儿成贵一起吃。”
林磊没有推拒,道谢接过就赶紧走了。
猪收拾好了天刚亮堂,看人也清楚多了。郑家父子去搬了案板在门口架好,杀完猪是先要在村里卖的。
杀猪动静大,加上昨天郑则提过,村民们陆续来到摊子前挑选,粥粥听到屋外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多,都是一大早来买肉的村民,郑大娘没打算让粥粥露面,俩人去了后院忙。
祭拜祖宗总得有荤腥,不过响水村村民就这么多,卖得再好也销不完整头猪,剩下的还是要去镇上卖。
看卖的差不多了郑老爹就收东西准备去镇上。
“爹,再等等。”郑则说。
“啊?咋了。”
“三婆婆还没来。”
郑老爹这才想起来,往年清明节,三婆都是要来买肉的。
这三婆婆也是个命苦的,年轻时死了大儿子,中年死了丈夫,老年又死了小儿子,剩下一个病怏怏的儿媳妇和一个八岁的小孙子。
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干不了农活,就托了林氏族老帮忙把田地租了出去,每年收五成租子,平日儿媳妇再做点针线活挣钱,勉强度日,家里很穷。
郑老爹停下手,重新坐回凳子上。
“来了。”郑则眼神好,很快就瞧见三婆婆身影。
郑老爹顺着儿子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太太慢慢向他们这边走来。
等老太太走到可以打招呼的距离,郑老爹站起来笑道:“三婆,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都准备收摊了!”三婆婆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郑大爹全靠喊。
“啊,大坤啊,我来买点肉!”
“还是猪耳朵吗?”
“哎,一个猪耳朵,他爹和孩子们都喜欢。”林家父子几个都好猪耳朵,尤其孩子爹喜欢下酒吃,每年清明祭拜都是要摆上的。
郑老爹快刀切好,又切了一页猪肝给穿在稻子杆上:“三婆,你每年都来我这里照顾生意,十文钱猪耳朵猪肝都卖给你了。”
三婆婆哪里不知道大坤是想照顾她老太婆,连忙摆手:“使不得,我就要猪耳朵,猪肝你留着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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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郑老爹怎么说三婆都不愿意多拿,还是郑则在旁边说了一句猪肝熬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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