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金光闪烁，一道金色流光自眉心射出，直入剑九体内。
剑九美眸圆睁，身体同样散发金光，随即闭眼，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过后，她睁开眼，一脸欣喜，对李宴说道：“是一套天使族失传的剑技。”
李宴微微颔首，“走吧，后面应该是试炼地的尽头。”
两人穿过狭长昏暗的甬道，眼前的昏暗荡漾扭曲，随后豁然开朗。
他们站在宫殿的入口处，抬头望去，恢弘的宫殿如同一座巨大的圣殿，巍然矗立在他们的面前。
剑九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撼，这座宫殿的规模，竟然比圣城那座更加恢宏雄伟。
同时，一道意念从两人心底响起，‘试炼者，登上长阶，接受神的馈赠。’
对视一眼，剑九朝李宴点点头，“这是最终的试炼。”
李宴颔首，率先走向白石长阶，跨步而上，剑九紧随其后。
台阶看似不长，但无论他们走得多快，离顶部雕像的位置似乎始终没有变化。
同时，一股强大的压力降临，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他们的身体，让两人每走一步都倍感吃力。
“这台阶有问题。”李宴低声说道，额间黄金瞳颤动，打量着四周，却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剑九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十字剑，圣光在剑刃上流转，试图驱散那股无形的压力。
然而，随着他们继续向上攀登，压力越来越大。
走了二十分钟后，脚下的白石台阶突然发生了变化。
一缕缕黑色的能量从台阶的缝隙中渗出，如同活物般缠绕在两人的脚踝上。
“嘶~”
李宴倒吸一口凉气，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道道暴虐扭曲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怒斥他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同时心底升起懊悔，为什么不把女性雾主圈养在身边，这可是升级的捷径；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把剑九杀了，也许就没这么多麻烦......
不，不对......
不杀剑九是对的，一样可以榨取经验值。
脑海中念头纷乱驳杂，李宴痛苦的捂着脑袋，喉咙中发出呜咽低吼。
而剑九情况也同样糟糕，眼底明暗交错，握着十字剑的手颤颤发抖。
她痛恨族群束缚她的思想和性格，从小就被灌输秩序的重要；痛恨李宴，以粗暴强迫的方式夺走她的清白。
就在此时，一声低喝在剑九耳边响起，一抹耀眼金光映入眼帘，白皙细腻的侧脸染上一抹金辉。
随着金光的出现，心中的恶念消退几分，能勉强保持自我，不被情绪裹挟。
扭头看去，只见李宴头顶上方，一颗由金光线条勾勒出的简易眼睛浮现，散发着澄澈柔和的光芒，驱散心中阴霾。
秩序之眼！
“小心！坚守心神！”
李宴低喝一声，诡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秩序之眼中，持续散发金光。
然而，更多的黑色能量从台阶中涌出，越往上走，白石台阶渐渐变为墨色，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腐蚀。
两人的眼底深处，恶意再次涌现。
李宴再次取出一物，四相石雕，牛头形态。
土黄色光晕垂落，将两人笼罩。
牛头所代表的坚毅，并非单纯防御力，也是心灵的坚毅。
饶是有着双重防护，李宴的恶念也如泉涌般上涨，无法压制。
他的性格底色就有混乱，这是他的本色，牛头发挥的作用不大。
反观剑九，情况要好很多。
她现在最大的念头，就是一剑把李宴刺死，但尚能压制。
随着跨过的台阶越来越多，李宴的恶念终于压制不住，眼底涌现暗沉的黑色。
他猛然出手，一把抓向剑九高耸的胸脯。
剑九及时察觉出异常，挥剑格挡，剑脊抵住李宴的手掌。
她大惊失色，惊呼道：“李宴，清醒一点。”
“我现在......很清醒！”
李宴大喝一声，身侧浮现十颗尖锐牙齿。
可当他正欲促动龙牙，攻击剑九时，却愕然发现，自己与龙牙竟然失去了联系，无法操控。
龙牙“噼啪”落地。
不甘心的他再次取出欲望长鞭，发现依旧无法使用，似是有一股力量将这两件武器封印，无法催动。
不止如此，就连魅惑之瞳也无法发挥力量，如同普通的眼睛。
李宴稍作思索，幡然醒悟。
这些都是产自恶魔的物品，在这座天使宫殿中被压制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脚下台阶的黑色迅速退散，澄澈庄严的金光笼罩这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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