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跟杀了人一样,还敢嘴贫,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果不其然,元芷仰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别说,元芷这清冷的脸板起来还真有些吓人:“我说错了,你不适合说相声,你没有观众缘。”
小警察被怼的尴尬的笑了笑,老老实实的开着车,车里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等来到案发现场已经是后半夜了,离了老远,就看见一堆人围在吊车周围,有拿着手机拍照的,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唠嗑的,这热闹的气氛哪像是刚死了人。
元芷下了车,赶紧安排手下先疏散人群,她心里一直在祈祷千万别跟连环上吊案有关,要不然这么多人,万一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碰了不该碰的,把这诅咒传播出去,那到时候再想控制就难了,保不齐要死多少人。
“大家都散一散,我们是警察!”
看热闹的人群一听警察来了马上做鸟兽散,很快案发现场就被拉上警戒线,这群人倒也没走远,围着警戒线乌压压的堆了不知道多少人。
本来人类的天性就是凑热闹,加上工地乐子本来就少,工人一听死人了,全过来当直播看,这也就是太晚了,但凡是白天,保不齐整个片区的人都能围过来。
元芷好不容易疏散了人群,进到警戒线里却怎么也没见到尸体,报警电话里说尸体吊在塔吊上,元芷找了一圈,连根毛都没看到。
她心里急,这一路元芷可以说担心了一路,生怕有人碰了尸体,着急忙慌赶到现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报警人呢?”元芷心累,一股无名火顺着脑袋窜出来,她要红温了。
“这呢!我是报警人。”
警戒线外,一个披着破旧西装,脚下蹬着胶底鞋的中年男人,灰头土脸的举着手,元芷冲他招了招手,示意男人进前说话。
这一下子,跟在男人后面还有四五个人走到元芷跟前,都是工地上干体力活的人。
“警官你好,我是黄永发,是这个工地的工头,是我报的警。”
元芷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永发,皱着眉头问:“尸体哪去了?”
“哦!被我们放下来了,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吊在空中多吓人,风一吹跟纸片似的·····”
元芷不耐烦的打断了黄永发的描述,语气里满是急迫,火气已经压抑不住了:“谁让你们乱动尸体的!”
“这,这····”黄永发被元芷的语气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惹出什么祸端,他虽然是个小工头,说到底也是个打工的,像他们这些工地谋生的人,最怕惹事,毕竟光是生存就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塔吊明天还得用,就放下来了。”
说到最后,黄永发的声音已经小的听不见,这个风吹日晒的黝黑汉子或许在家里是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但此时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元芷也知道他们其实没什么错,但她实在太急了,生怕连环上吊案再次出现,努力调整了几个呼吸,元芷尽量心平气和的跟几位民工大哥说道:“先带我去看看死者。”
尸体被放置在一个小凉棚里,看得出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糙汉子对于死者内心保持着最起码的尊重,死者脸上盖着一块塑料布,维护着死者最后的体面。
“那个警官,我们就把她放着了,然后什么也没动过。”
黄永发指了指凉棚里的尸体,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元芷走到尸体前,掀开盖在她脸上的塑料布。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大概有五十来岁了,抬头看了一眼十几米高的塔吊,很难想象这臃肿笨拙的身体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把自己吊死的。
死者歪着头,脖子已经被勒断了,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肥胖的脸上呈现深紫色,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爆出来,最让元芷不能接受的,是死者脸上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跟当年连环上吊案的死者一模一样。
该死的!
元芷死死攥紧拳头,最让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最关键的是,死者用来上吊用的绳子不见了。
元芷转过身,眼睛里爬满血丝,黄永发几人见元芷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们,下意识的向后退。
“上吊绳呢?上吊绳哪里去了。”
黄永发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扔了。”
“扔了?”
元芷闻言冲到黄永发身前,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从嗓子里吼出的声音都变了形:“扔哪里去了!?谁让你扔的!?”
“我,我寻思她人都死了,还戴着那根绳多憋屈啊,就帮她解下来了。”黄永发带着哭腔,手指指向身后的塔吊:“刚下来,我顺手就扔那了。”
元芷一把丢开黄永发,快步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到塔吊旁,索幸,那根上吊绳还在远处,或许工地的人也嫌着绳子晦气,没有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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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芷太熟悉这根绳子了,暗红色的麻绳像是浸过血,被它勒死的人已经数不清了,曾经悬在春城上空的那个诅咒,还是回来了。
这根绳子不是被师傅烧毁了吗?
元芷搞不懂,但看着地上那根上吊绳,元芷冥冥中下定决心,曾经她师傅用自己的生命结束那段诅咒,这次或许轮到她了。
元芷深呼一口气,弯腰把绳子拿到手上。
“都有谁碰过尸体,尤其是这根绳子?”
元芷的话让黄永发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或许没什么文化,但阅历教会他们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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