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听到外面的人转叫自己，她不禁抬起头，看来乔雪梅是知道的……
程燃和她对视一眼:“我让她走。”
“别急，我去看看。”
她把书签夹好，把书搁在架子上，走去开门。
乔雪梅猛猛敲门，门突然一打开，她惯性往前栽，江婉清往旁边躲了下，她摔倒在地。
“你……”
“乔大夫不是有事吗？”
她本来要发火的，可想到还在警局被扣押的妹妹，乔雪梅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拍灰。
“对……你跟我去警察局。”
乔雪梅二话不说上手就要把江婉清拉走，刚碰到袖子，就被程燃挥开。
“有事说事，别碰她！”
“程营长，我……我真的有急事需要婉清同志帮忙，请你让她跟我走吧。”
她都要哭出来了，但她又不能说自己的妹妹因为涉嫌流氓罪被抓进警局，现在需要当时同样在门市部的江婉清去证明澄清。
程燃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无温度。
“跟不跟你走由婉清自己决定，你问我不如问她，没说明缘由就拽人，你太无理了点！”
江婉清勾了勾唇，无声赞同程燃的话，她往后退了退，淡定抬眸。
“是啊乔大夫，你不说让我帮什么忙，我凭什么跟你去警察局？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好吧。”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其他邻居，大家连晚饭都不做了，都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刘嫂子藏在人群后面，伸长脖子往里看。
乔雪梅的脸色变了变，两只手绞得紧紧，咬着嘴唇，迟迟张不了口，这可不是光彩的事，要是说出去，她妹妹以后在家属院里可就抬不起头了。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想到什么似的，佯装为难的看向江婉清。
“唉，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说是帮我，其实是帮你自己。”
“哦？”
江婉清好整以暇的等待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
“你妹妹涉嫌流氓罪被抓进去了，现在需要你过去澄清，你不能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救吧。”
“是我妹妹还是你妹妹，最好说清楚点，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哪儿来的妹妹？”
“是……是你堂妹，她和一个男知青在门市部被发现……发现搞不正当关系，别人举报……总之你赶紧跟我去警察局吧。”
“松开！”
乔雪梅被迫触到伸过来的那只手，立马甩开。
“乔大夫比我还清楚我堂妹的事，真是不可思议，既然警察都抓了她，肯定不会冤枉她，我去干什么。”
“你可以走了。”
程燃看出江婉清的态度，作势去关门，乔雪梅抵住门不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总之就是不能让妹妹获罪。
“程营长，婉清同志，求你们帮帮忙吧，我妹妹红梅就是经过门市部，谁知道也一起被抓进去了，可她是无辜的啊，她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你的意思是警察恰好看到她，又恰好把她也抓走了？这话你问问大家信不信呢。”
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大家都摇头，场面顿时很难堪，乔雪梅把嘴巴都咬破了。
“江婉清！你真就这么狠心，眼看着三个人的名声都因你而毁吗！”
“又不是我导致的，成年人也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了，乔大夫慢走不送。”
从她下痒痒粉到让人报警，就没想过给那几个人留退路，不然她费这劲干嘛呢。
关门前，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指向刘嫂子。
“我听说今天和你妹妹一起出去的还有刘嫂子，你看她就没事，不如你问问？”
被指到的刘嫂子眼神闪躲，想往家跑，当即被人拉住。
“是啊刘嫂子，你俩今天一起出门的，能作证就去给红梅妹子澄清一下呗。”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我家锅上还烧着水呢，我要回去了……”
她跑还跑不赢，怎么会留下来跟乔雪梅做什么证人，到时候查到她也有份，脸还要不要了，刘昌都会弄死她！
“刘嫂子……”
乔雪梅两边落空，心中不平愤懑，其他人见状也都散了，离开时还议论纷纷。
“红梅那女娃子真胆大，还在上学就搞出这档子事。”
“可不，说是经过，谁知道怎么回事呢，难不成警察同志还会乱抓人？”
“就是，以后可得让我家娃离她远点，这种不检点的人混在一起没好处！”
程家的门早就关上，天色渐暗，乔雪梅恨恨咬牙，本来想拉下自己的脸让江婉清出面证明，这事儿就糊弄过去了，没想到那女人心肠硬得很，这下只能让家里出面……
门关上，程燃攥住江婉清的手腕，她站着，他坐在轮椅上，行动受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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