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芸的脸色变了变，听出薛教授话中的不待见，再也笑不出来，简直比哭还难看。
“那是学校给的荣誉……”
她本想无力解释一句，谁知薛教授根本懒得听她说话，直接转头和程燃交谈去了。
“我今天高兴，程燃，要不你也陪我们去实验室走走？”
他看看江婉清，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要承认俩人关系的意思，他只能暂时按捺住。
“好啊。”他应下。
不动声色把郭雪芸挤开，回到江婉清身边，和她并肩。
郭雪芸气得跺脚，不甘心跟上，却只能跟在后头，听着前面的人说说笑笑，她的心都碎了一地。
来到实验室，里面有几个学生在做实验，看到薛教授来，都恭恭敬敬的打了声招呼。
“教授好。”
“好，你们继续做实验就是，别管我们。”
薛教授摆摆手，让他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他则一边给江婉清介绍实验室的情况。
“这间实验室是我这十年间顶着压力，厚着脸皮才求来的，它对我意义非凡，可以说是我一生努力的折射，婉清呐，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你觉得可以改进的地方？”
听到薛教授居然问江婉清要改进的方法，郭雪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上前两步，口无遮拦的提出自己的质疑。
“薛教授，这不对吧，您是几十年的老教授，华大授予您终身的荣誉，这点我佩服，可是这个同志她是谁啊？您怎么还向她请教？她配吗？不会是从哪儿来的江湖骗子吧，您上了年纪，可别老了老了为了这么个骗子晚节不保啊！”
郭雪芸尽挑难听的话讲，反正程燃没有在薛教授面前承认夫妻关系，她正好借着这个空子让江婉清下不来台。
她这么一说，正在做实验的学生看向江婉清。
可秉着对教授的信任，也只是有人提了一嘴。
“教授，这位女同学是哪个学校的？看着确实有点面生，也是我们专业的吗？”
薛教授剜了郭雪芸一眼:“你是在质疑我老头子看人的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行了，哼，华大最年轻的副教授，你倒是有本事，怎么没见你发论文？还是说你随口说说的话就是比我这边实打实的实验数据有说服力啊？”
一顶帽子扣上去，顿时让郭雪芸不敢说话，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她虽然有关系，可薛教授是权威，她再多说以后在学校的名声可要大打折扣，话语权这种东西最是可怕。
她揪着衣角，微微低下头……
程燃张了张嘴，可江婉清先他一步开口。
“薛教授，既然大家都有疑问，正好我也想试试看自己的能力有没有退步，可否借您的实验室一用？”
“当然没问题，呃……那你想怎么试试？”
“上次和您在信中提及的设想我已经有结论了，只差实验验证，最多给我一小时，很快就能出结果。”
薛教授的眼睛亮了亮，即便她还没有开始，但他的眼中已经有了欣赏之色，点头赞许。
“好，实验室里的东西你随便用。”说着，他挥挥手，向学生说:“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没兴趣的就继续做自己的事，不用理会。”
一听这话，其他学生哪儿还能继续心无旁骛的做自己的事，都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女同志有没有两把刷子。
郭雪芸在一旁冷哼一声:“一个村姑而已，连大学的门都没迈入，就装吧！”
“闭上你的嘴，没人说你是哑巴！”
实在忍不了，更看不下去自己的妻子被侮辱，程燃的好脾气耗尽，直接怼了声。
她脸色更黑了，一旁的薛教授鄙夷的扫了眼。
学生们面面相觑，聪明得不站队，有懂事的已经让出自己的实验位置。
“这位女同志，你坐这吧，需要什么器材尽管用，还要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去给你拿。”
不愧是薛教授教出来的学生，让人挑不出错处，江婉清道了声谢，坐下便开始自己的实验。
所有人屏住呼吸，只有郭雪芸不时在一旁发出嘲讽的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活人似的。
江婉清实验的同时，薛教授帮忙把她要做的实验主题解释了几句，程燃听不懂专业词，但不插嘴，郭雪芸则是一窍不通，只顾着嗤声。
“别紧张哦，真不会承认就好了，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就她嘴巴多，程燃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江婉清没理会她，继续沉浸式实验，墙上的老挂钟哒哒的转动。
很快半小时过去，薛教授缓缓皱起眉头，吸了一口气。
“嘶……这个可以这样做吗？”
学生们也面面相觑，摇摇头，小声议论。
“这样大胆的实验方式，薛教授都不敢做吧。”
“她是真懂还是乱来啊，别把我们的器材弄坏了，我可还要毕业呢……”
“可是教授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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