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双脚在地上乱抓乱刨，活像一只被压在巨石下的乌龟般。
无助。
又可笑。
司马忠贤的一张脸，此时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最后成了猪肝色。
“纪永年！”
正在看场中何淳表演的纪永年顿时一怔，看向司马忠贤。
司马忠贤直呼其名，说明他真的怒了。
纪永年心中愤怒，却也无奈。
他的一家老小，还有诸多亲朋，都在京城。
他当下便道：“公公，纪某倒是不信，这些女娃子成精了不成！”
说罢，一撩长衫，走入场中。
这时候，两个女兵已经上前，扭起了何淳双臂，将他控制了起来。
赵大丫道：“小菊，此战有功，你且下去吧！”
然后她又看向众女兵。
“你，李雪娥，上去吧！”
“是！教官！”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紧握长刀，走进场内。
见此情形，司马忠贤的脸色瞬间黑了。
第一次。
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这几百个小娃娃，不会全都……全都……拥有大大大……大宗师的实力吧？”
想到这里，他只觉脑袋一懵，胯下一松，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一串尿液。
纪永年来到场中，向李雪娥一拱手：“老朽纪永年，向姑娘讨教一二，还望姑娘手下留情，别把老朽这身老骨头给拆散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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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娥有样学样，也冲纪永年拱手：“李雪娥，请前辈赐教！”
纪永年抽出长剑，道：“老朽这套剑法，名曰天涯。天涯遥远，人生苦短，仗剑天涯，吾不为侠，吾只为杀！”
“杀！”
一道寒光未到，剑意已凛然四射。
李雪娥眯起了眼。
漫天剑雨，剑剑指向她的要害。
但九虚一实，李雪娥立刻便看到了真正的剑。
她挥刀迎了上去。
“锵！”
一声龙吟起，绕耳不绝。
众人只见一柄剑高高飞起，直入云霄。
“你输了！”
李雪娥手中的刀，已经架到了纪永年的颈上。
纪永年则一脸呆滞。
众人皆惊。
一招！
只一招，李雪娥就击败了这老头！
旁人或许不明就里。
但司马忠贤却只觉胯下又是一松！
“先天！先天！先天！”
司马忠贤心中之震惊，之骇然，不亚于他一觉醒来，发现他居然又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先天！你……你竟是……先天高手！”
纪永年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大宗师之境，并非人类极限。
大宗师之上，还有先天境。
而先天境，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据说一百多年前，大周朝曾经出过一位先天高手。
但那也只是据说而已。
并无实据可考。
纪永年万万没想到，他此生居然还能亲眼看到一位先天境高手。
可荒唐的是，这位先天高手，却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
这时，孟如玉已经急匆匆地凑到了陆辰身旁。
“陆公子，陆大哥，你还收不收小妹，你看我怎么样，有资格当你小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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