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脸上满是惶恐。
他猛地站起身，抱住宫卿清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低头看着宫卿清胸口处那巨大的伤口，尾巴穿透的地方血肉模糊。
凌清寒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根本不敢轻易触碰那处伤口。
生怕哪怕只是轻轻一碰，就会让宫卿清承受更多的痛苦。
宫卿清缓缓抬起头。
看到凌清寒那眼圈通红，脸上满是鲜血与泪痕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对于凌清寒来说，这个笑容是他见过她最为温暖的笑容，而不是平常那种淡淡地不屑。
她爱干净，看到凌清寒脸上的血迹，用尽全身仅存的一点力气，抬手轻轻地帮凌清寒把脸上的血迹一点点抹掉。
鲜血不断从她的嘴里涌出。
但她却满足的笑了。
她知道。
自己可以去找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了，这样，她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我的奴才……只能我欺负……只能我杀，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你知道吗？”
宫卿清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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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寒的眼角流下两滴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脸颊，滴落在宫卿清的手掌心。
他用力地点点头，双手捧住宫卿清的脸颊，手指颤抖着抹掉她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声音带着颤抖：
“主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说话，好多血，好多血……”
“你哭的样子好蠢啊……你自己被欺负时怎么都不哭……”
宫卿清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却一点点地暗淡下去。
她的身体越发无力。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
原来，哥哥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
她皱着眉，强忍着喉咙里的腥甜，咽了口血沫，用力吸了一口气，在这期间她眼睛都要睁不开，却还在用微弱的声音把之后的事，一一交代完。
“凌清寒，如果……如果你还能活下来。
我们家……我们基地的那些人，还有美美记得帮我照顾好，不要让他们没有了家……
还有……还有那个会飞的男生和戴墨镜的男生，他们应该很强大……
如果你们都能活下来……你就跟着他们，一定要听他们的话，或许吧，或许能在末世活下去了……
我死了，你就把我和哥哥的尸体里的异能……吸收了去……或许就能帮他们……记住了，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凌清寒凑近宫卿清的嘴边，把她最后的话全部听了去，泪水如决堤了一般，不断涌出，不住的点头，嘴里答应着。
“好，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等他扭过头，看向宫卿清脸颊时。
只见宫卿清静静地躺在那里。
双眼已然紧紧闭上。
面容前所未有的安详，唇角竟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正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显得那样开心，那样满足，却丝毫没有了生的气息。
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张着，想要呼喊，想要尖叫，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只能发出轻微嘶哑的声音。
许久。
他颤抖着手。
用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宫卿清嘴角残留的鲜血。
“主人最喜欢干净了，主人最喜欢干干净净了……”凌清寒的声音低低地呢喃着。
擦净鲜血后。
凌清寒的手依旧颤抖不停。
一点点地整理着宫卿清脸上凌乱不堪的头发。
嘴里不断地低语着。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如果你们不是为了我，你们都不会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沈恙紧握着手中那把泛着森冷寒光的长刀，死死地盯着前方巨大的蜥蜴。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
每一次与蜥蜴尾巴的击打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火星四溅。
他用力呼出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落在沾满鲜血的地面上。
在对面。
那只庞大的蜥蜴正用它那粗壮的爪子将一只只低阶丧尸踩碎。
骨头碎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蜥蜴的目光越过沈恙。
看向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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