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被他姐这么直白的一问,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姐好了。
按理说,他姐应该不难看。
毕竟他娘长得好看,他们老徐家的人长得也都挺精神。
但是,这不是他姐有点懒嘛!然后就……不怎么爱洗澡,因此身上的皴就比较多。
尤其是脸和脖子,那简直就是没个瞅啊!
皴这个字怎么形容呢?
就是皮肤表皮细胞代谢出来的死皮长期不洗,经过风吹日晒雨淋,最终像腊肉一样风干在了皮肤表面上。
它带着苍老的纹路,遮盖了原有的皮肤底色。
而且它上面还会覆盖上泥土、汗水、泪水以及大鼻涕、唾沫星子等混合物,导致脸上的颜色会变得分布不均。
有的满脸是黑加红,有的却是棕加红,有的则是黑加黄,有的还可能是黑加青,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色儿’。
如若洗澡,那就是一搓一手大泥条,那个泥就是那层皴。
这三年大旱缺水,人人都不洗澡,他姐就脏的更是离谱。
离谱到什么程度呢?
他姐那大脖子上一出汗淌出来的都是黑汤子!
以前要不是他娘是个干净勤快的,经常看不下眼了,就给孩子硬拽屋里洗洗,他都怀疑他姐有可能不结婚都不带洗澡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脏的执着,脏的狂野。
徐焕心里一声叹息啊~村里的皴姑就是我!
她摸了摸自己那油叽叽的脖子心想:以后不仅要给她徐小丫人品洗白,还要给这身皮也洗白呀!
老话说的好,一白遮百丑。
但愿别是那种丑的让人见了想要一剑封喉的程度。
如果是那种程度的丑,就算给表皮挂个大白腻子也是于事无补啊!
ε=(′ο`*)))唉~~白瞎了上辈子自己的那一副好皮囊啊!
老话说的好,相由心生。
她心灵这么美,那么这具身体说不定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响容貌的变化呐?!毕竟现在还不到十五岁,还是有机会的。
老话说的好,心诚则灵!
要时不时的暗示自己一定会变美!最起码气质这一块要拿捏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老话,给她这颗稀碎的心呐填补满了。
感谢各位说出老话的人,生活中的支离破碎全靠你们那些老话来缝缝补补。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徐焕感觉自己可以接受徐小丫这具身体了。
o(╥﹏╥)o不接受能咋整?!那也不能说死就去死啊?
终究是向命运低下了高贵的大奔儿头!
……
一个时辰后,老徐头和三个孙子,连扛带夹,弄回来十袋子粮食和一大葫芦水,外加一小包盐。
可别以为十袋子很多,这儿的一袋子也就是现代超市那种二十斤大米那么大的布袋子。
也就是说,才换了二百多斤粮食,而且还有一袋子是糠。
糠也就是麦子和稻谷的麸皮子,以前都是喂牲口吃的。
到了灾年,这东西就变成人吃的了,所以有那么个词语叫吃糠咽菜。
徐焕小时候听家里人说吃糠咽菜,她一直以为吃的是一个叫糠咽菜的植物,跟婆婆丁一样是可以吃的一种野菜。
后来上学了才搞明白,人家那是吃谷糠和咽野菜。
吃糠咽菜形容穷得不行不行的了,比吃土高一个级别的穷。
她以为只有自己把这个词理解错了。
哪里想到她们班有一大半都跟她一样,以为糠咽菜是一种植物。
她们都曾幻想过糠咽菜的味道,是不是苦涩苦涩的特别难吃?
要不为啥家长咋都爱说那句话呢 ?
“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将来长大就得吃糠咽菜!”
话题扯远了,我们再把它扯回来!
老太太在屋里听见老徐头回来了,激动地一跳脚就蹦哒了出去。
别以为这是老太太活泼俏皮,实际上是因为她盘腿坐床上缝布鞋给腿压麻了。
尽管如此,还是挡不住她着急出去看看她们家这宅地和十亩田能换回来多少粮食。
老太太看到粮食袋子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瘫软没了心力。
哭,那必须得哭,必须要哭给老天爷看。
“诶呀我的命运呐~~~它咋就这么悲苦呐~~啊~~~”
老太太的哭曲儿一起调,老徐家那个悲惨的氛围感立马就上来了。
老天咋就不给她配合配合下场雨呢?那氛围感岂不是一下子就拉满了?
啊!忘了,现在是大旱时期,这要是能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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