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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他能说什么?

  【没事的,哥哥,我依然是我。】艾瑞亚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哥哥,顺带又敷衍了一下面前的迫水队长和未来,“我们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嗯。】赛罗在沉默中应了一声,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说不了的,因为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所以他只是笑——像哭一样地笑。

  他不能哭,眼泪是最无用的懦弱——他不能哭,所以他现在也只能笑。

  艾瑞亚垂眼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赛罗,金色和紫色的流光在她的眼中萦绕,最后归于死寂。

  ——看不清。

  哪怕是命运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命运,甚至看不到由因果延伸出的未来。

  旁人有无数条由各种因果延伸到未来的命运线,而在他们这里却只有一片深重的迷雾。

  她只能在这片迷雾中隐约看到她的哥哥注定成神的那一刻,但她却永远都看不到她自己。

  ——因为既定的未来中本就没有她啊,所以她走的每一步就都是未来,她的因果不会在命运中成型,她的一切也就都是未知。

  是成是败、是生是死……她都看不到自己。

  艾瑞亚靠着自己的哥哥,无声微笑。

  没关系,至少我知道我是我,这就已经够了,这样我还是我,那么我就不会迷失。

  赛雅会永远爱着赛罗,艾瑞亚会永远陪伴克洛斯。

  ——这将是不变的真理。

  只要我存在,艾瑞亚笑着无声地说,只要我存在。

  赛罗在这片沉默中翻了这里所有的时间线,还是和之前一样——

  时间中有着所有生灵存在的痕迹,甚至有他自己,却唯独……没有他的妹妹。

  唯独没有赛雅……

  唯独没有艾瑞亚……

  我的妹妹……不存在于时间之中。

  不存在于时间之中的生灵,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吗……

  不!

  他默默地握紧了赛雅的手。

  我的妹妹是存在的!我能碰到她、我能抓紧她,我的妹妹存在……是谁在误导我?!

  一处寂静的虚空中,一只手无声地缩了回去。

  触碰到就是存在……那如果触碰不到呢?

  下次试试吧~

  当命运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那么……

  那就是我的机会。

  无声的笑震耳欲聋……

  ——荒谬横生。

  而未来这边可谓是又担忧又恐慌,他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小侄子和小侄女,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

  急得他抓耳挠腮,比划了半天也没能表达出自己想要的意思。

  到底哪里不对?

  明明他们的笑容已经不再僵硬了啊?未来看着自己面前好像已经重新恢复活力的赛罗和赛雅,而且之前僵硬也只是因为累了而已……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啊?!!

  【梦比猫猫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艾瑞亚眨了眨眼睛,她看着未来状似无序的肢体语言,在无声的叹息中摇了摇头。

  也许梦比优斯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混乱无序”的肢体语言是什么意思,但赛罗和艾瑞亚却明白——

  他们的异常已经被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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