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惨白的皮肤裸露在雨天里，像个刚刨出来的尸体。
而在张望杰身后慢慢出现了好多人影，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他们都是这些叠着的脚印的主人，明明距离很近，余三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知道自己着道了，趁着最后一丝理智尚存朝宁蓁大喊：“去找队长，救……”
话还未说完，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来把脖子拧断吧。”
“来把脖子拧断吧。”
“把脖子……”
“拧断。”
重复叠加的声音告诉余三，把脖子拧断是正常且必要做的事情。
重复再重复，介质入侵了他的大脑，宁蓁的脸近在咫尺，可余三停不下来了。
他苦笑着抓住自己脑袋在宁蓁面前咔嚓一声，转了个弯。
宁蓁忘不了余三临死前的表情，他想要活着，可身体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操控。
叠加的脚印比屋子里单独的脚印入侵传染更快更可怕，因为多，无论是什么物种只要多，叠加在一起力量就很可怕。
哪怕是蚂蚁，它们叠在一起也能搬动比自己数百倍大的尸体。
所以余三甚至都等不到付沥来救他。
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宁蓁擦了擦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她目光坚定地望着张望杰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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