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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还没好,身体很虚弱,不要出来走动,我送你回去休息。”
伍壬很高,侍女扶着很困难,倒像是被人架着。
“谢谢…能不能问一下,我这是在哪?”
沙哑的嗓音很是虚浮,侍女却架不动人,伍壬不肯往回走,直愣愣的站在那,眼睛往外瞟。
“这里是国师府,你是被国师恩允才救回来的,既然命已经保住了,你就先养伤,救你也不容易。”
国师府……
伍壬本就皱起的眉头,此时快要拧在一起,不是因为伤口痛,而是感到不安。
她和小主的身份本就危险,待在这种地方,小主究竟是在干嘛。
“你在看什么?这里是药房,我住在你旁边,如果有需要可以喊我,现在回去养伤,好吗?”
侍女是搞不动这个很怪的女人,无奈劝了起来。
伍壬强压下,心底的不安,低头看了眼正搀着她,十分吃力的侍女,这才回房。
关上房门,伍壬便拉住了侍女,底声问道:“打扰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晁怜的人,她长的很好看,身形纤瘦,约摸和你一般高。”
侍女想了片刻,这几日阿长姐去寝殿忙了,时长见不到人,听闻是在照顾一个药人,这个人也是阿长姐带回来的,问的应该是那个药人。
“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国师新养的药人,平时在寝殿住,偶尔会来药房做工,你会见到她的。”
告别侍女,伍壬在房里闭目养神,心却是很乱,国师养的药人,小主现在还好吗。
自从宴会回来,晁怜就没能出寝殿,不是被国师折腾就是在喝黑漆漆的药汁。
晁怜披着层薄纱,绯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鞭痕已经愈合留下几道粉嫩的浅痕,附近的几处红印,皆是或深或浅的咬痕。
床帐之下,晁怜本想将锦被向上盖些,手腕却被从床头延伸出的丝带给束缚,没办法向前伸。
口很干,这几日除去在用膳时的补汤就只有药汁,嗓子很疼。
晁怜纠结了很久,她知道那个侍女就在门外侯着,可以叫她进来帮忙,但她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适合见人。
想到这,晁怜本就似哀的眼里又灰暗了几分。
她回不去从前,现在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被折腾,国师的心情也难以琢磨,怎么都猜不透,心情好的时候会下手轻些,有时又会突然发狠,变着法的罚她。
“在想什么?”
清冷的声音从床帐外传来,晁怜浑身一颤,抬头朝那处看。
床帘被掀开,朝思暮手里端着杯水,穿着一袭墨袍,慵懒的坐在床边,看上去心情不错。
晁怜却闻见从朝思暮身上散出的浓郁血腥味,以及在衣角上的几处暗渍。
“没…没想什么……”
接过水杯,晁怜便很乖巧的喝水,不去看朝思暮,她猜不透这人,直觉却让她远离这个人。
宴会那日,朝思暮握着她的手,拿着尖刀,刺进了男人的眼睛,不顾男人的嘶吼与抽搐,十分利索的转了一圈,挖出颗眼球,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血溅在她的脸颊上,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她在做什么。
回来的路上,晁怜止不住的想吐,朝思暮却在马车里喝着进贡的杨梅酒,红色的液体跟侧脸上喷溅到的血迹一般。
喝水的晁怜,胃里一阵翻腾,还是想吐,猛地被呛到了。
“咳咳…咳……”
冰凉的手覆在她的后背,轻拍了几下,晁怜顿时就不咳了,脸憋的通红。
“你那个小侍卫醒了,现在正找你。”
朝思暮冷不防出声,手指却顺着凸起的背脊往下滑动,最终抵在腰窝的位置,那处有道不明显的疤痕,她记得是小时候晁怜被难民绑架时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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