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
“下次,我不止会卸了你的下巴,还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敲碎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记住了吗?”
好不容从冰冷中缓了过来的晁怜被朝思暮的话,激的一哆嗦,沉默的点了点头。
“不疼也对,不过是破了点皮,血肉被活生生扯下来的滋味,应当比这疼的多。”
入夜,晁怜被朝思暮圈在怀里,分明身体很是疲惫却怎么都无法入眠。
她当初有派人,悄悄跟着被扔进深林里的朝思暮,吩咐等父皇的人撤走,就把人送去治疗,为什么还是会惨死。
黑暗中,朝思暮睁开了眼,环着晁怜的手往上移了移,掐住那节纤细脆弱的脖颈,低声道:“别总想着死,这条命不属于你。”
伍壬从国师府离开,先是在四周打探了一番。
熠朝这段时间并不安稳,倾尽国力去兴兵,百姓的生活过的很苦,瘟病传播,朝廷不管不问,浮尸遍野。
官兵都在忙着去抓造反的难民,她倒是比之前安全,但一直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
伍壬在这转悠了一圈,路过个酒楼,许是乱世,不安稳,稍微有权有钱的人都怕死,招兵买马。
虽然有伤,但底子还在,伍壬便在这落了脚,空闲出的时间,打探这位神秘的国师。
这位国师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不仅会施粥,还会让府上的下人在各处设立诊点,不收费给百姓看病。
伍壬坐在房顶,手里拎着壶酒,借着月光朝国师府的方向看,不知道小主现在怎么样。
不知为何,她总是对那国师感到熟悉,而且这人,绝非善类。
熠朝的内斗在这段时间尤为严重,朝思暮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府上,晁怜得以松口气。
侍女路过寝殿,瞧见晁怜先是愣了一下,心里的石头却放下了,至少这小姑娘还活着。
阿长这两天去看诊,遇见过很多次伍壬,每次问她晁怜,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两人也是主仆情深,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有些无奈。
奢求不了什么,苟活就已是奢侈。
“阿长。”
侍女本来都要走了,晁怜却将人叫住。
晁怜也是纠结了很久,明知道她这样做会惹国师不悦,可她实在是担心伍壬,受了重伤,还没养好就一个人出去流浪,外面那么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阿长的医术很好,经常出府看诊,大概率会遇见伍壬。
离的近了些,晁怜很是小心翼翼的从衣袖中掏出封信,上面还压着一根玉做的发簪,看上去质地非常好。
“阿长姐,可以拜托你件事吗?”
“你若有机会,遇见伍壬,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给她。”
侍女本不想接,她不缺这点身外之物,可看着晁怜祈求的神情,听到那声阿长姐,不免心软。
信被接过,晁怜十分感激的向阿长道谢,动作有些大,扯到后背新添的伤,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衣衫下,一片接着一片,深红色的咬痕,遍布全身。
国师很喜欢咬她,甚至有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感觉。
自从她要咬舌自尽以后,出来的机会就很少,国师将她看的很严,哪怕是不在身边的时候也会用丝带将她束缚起来,怕她做些什么。
今天许是走的急,忘了她。
晁怜深知以她的能力,绝无出府的可能,她也不敢到处走动,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在晁怜身上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原来在那时,朝思暮是喜欢她的,那朝思暮死的时候又会不会后悔曾喜欢过那样一个虚伪的人。
其实她也曾对那个冷冰冰的人动心。
阿长正准备出府,没踏出门槛便被拦住。
原本该在朝堂之上的人,不知道何时出现,悄无声息的站在阿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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